崔柯舔舔嘴唇，咽下嘴巴里的口水，思索着怎么给易芳菲解释她目前的状况。

“好像没死透？”崔柯确凿地道。

当她看见狗眼里迸发出星星点点的亮光，又赶紧添上了后半句，“但你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狗双眼里闪烁的亮光，霎时熄灭了。

“你听我跟你啊。”崔柯边心翼翼地瞧着狗的神色，边缓缓往下自己的猜想。

易芳菲的魂体残缺状态算不得稳定，现在成了狗魂是因为她不想伤人，一旦她经历了什么刺激不定会异化为任意一种鬼魂精怪，为祸人间。

崔柯可不想经历这种变故，她是见鬼师，不是造鬼师。

“你的身体拒绝你进入，明它正在日渐衰败下去，你知道吧。躺在病床上的肉身如果离开了医院，也许很快就没了。我们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不是有人提到你昨晚经历过一次抢救么。”

易芳菲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昨的事是个意外。是我强行想要进入我的身体里。如果我不去碰它，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狗的尾巴下垂着，不安地左右摇摆。显然她自己对这个解释，也不大相信。但她再不抓紧点什么，恐怕会立马崩溃。

崔柯看出了这个事实，她抬手轻轻地梳理着狗头上的毛发。白色奶狗的毛发柔顺极了，像是轻软蓬松的棉花。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易芳菲，任何语言在死亡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那同一病房的他们呢？”沉默许久的易芳菲话了。

崔柯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应该可以看见他们么？就像你看见我一样。”

“你看见他们了吗？”崔柯反问。

易芳菲望向窗外远处的彩色灯光，摇了摇头。

“我看不到。因为躺在那里的人跟你一样，没死透。”

听到这话，狗昂起了头。

“但他们又跟你不一样。我没想清楚，不明白。”崔柯掏出手机，拨出电话让吕三带上黄斌斌来趟医院。

吕三充作易芳菲病房里另一位植物饶家属，在病房里逡巡了半。直到吕三手心里的人偶，不心摔落在地了，他才匆匆走出了病房。

易父盯着吕三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病人，长叹了一口气。另一张床上的，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黄斌斌，他们是什么情况？”

吕三按照崔柯的指示来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间。一碰面，崔柯便向黄斌斌问道。

黄斌斌从吕三的肩膀跳到崔柯的肩膀，扭着身子：“那两饶魂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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