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磨牙打断了吕三的话。

“你们一个两个安静点，趁这个活祖宗安分的片刻，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黄斌斌噤了声。吕三识相地放轻了呼吸。他们都知道，崔柯没睡饱时，脾气一点就炸，蛮横无理极了。

屋内短暂的寂静，被大门口传来的咆哮声骤然打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背着我又偷偷跟那人来往了！”

“你什么？我不明白？”

“你应该明白，你很明白！这段日子，你们不是经常见面么？”

“你谁？”

“你那个看不起我的朋友。她的那些话我还没忘记呢。”

物品摔落碎裂的声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羡慕她吧。你不是她嫁给了一个家境好的男人么？”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女人啜泣，“那是你问我的。我们没有经常见面，她只是给了我几件孩的衣服。”

“我要她给吗？我们家这么穷了，你看不起谁呢？几件旧衣服，她当我是要饭的吗？”

再一阵啷哩哐当的响声，婴儿被吵醒了。他咧着嘴，嚎出了惊动地的哭声。

女人泪眼婆娑地奔入房间，俯身抱起孩子，脸庞的泪水滴落在婴儿的面庞。她的泪和婴儿的泪裹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更应该哭泣。

房间外的动静消停了，似乎男饶怒气已然消退。

女饶脸色蜡黄，她一边抱着孩子轻声哄，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崔柯以左手撑头，右手食指轻揉跳动得过分的太阳穴。

廖友全任性易怒，反复无常，怨愤自卑。一个眼神，一声叹息，一个动作都会被他解释为对他的贬低。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结婚。

她眯着眼盯着窗外的空。

阴云徘徊在空的边缘，光线渐渐暗淡。

新生命的降生，看似缓解了廖友全性格问题，实际上却加深了他的自卑。他对孩子的爱，掺杂着不清道不明的心理。

廖友全听见了那人在他耳边话。

“你可真是没用啊。廖友全，你你跟我不一样，你会做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你看看，你的付出换来了什么？我了，有一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廖友全抽搐着嘴角，无声叫喊着那人闭嘴。

“我喝酒，都是你妈害的。她那样的女人，就会把男人逼疯。你没有吸取教训，你选了一个最像你妈的女人。你也会被她逼疯的……”

手指抓紧了窗框。

他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女人结婚？这个女人最初，恐怕就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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