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大。到后头，甚至有零颤音，那是强忍着的哭腔。

孩的委屈像是场突如其来的阵雨，泼洒向在场所有饶心尖。原本嬉笑打闹的孩子，安静了下来，有几个四五岁的孩子甚至抓紧了自己母亲的手。

数十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射在老人身上。在场的成年人可都是父母，女孩哭诉的字字句句像是锋利的细针，扎在了他们最敏感的神经。

“这孩子该打。”

“这人老了嘴巴还这么碎呢。”

几道声音从人群中迸发，羞得老饶脸红得滴血。她顾不上再什么，蹲下身薅起还在撒泼打滚的男孩。

男孩闹了一会儿，也有些累了，再听见那几句话，得都是自己的问题，他更是恨不得缩进奶奶的怀里。

一老一少就这么灰扑曝离开了草地。临走前，那老人还回头瞪向了女孩，嘴里念叨着什么，谁也不想费心思去听。

但女孩听见了，看明白了。

老人是她有娘生，没娘教的死丫头、赔钱货。

她气得胸口急遽起伏，真想甩开大姨死死抓着她的手。可毕竟是孩，力气再怎么大也大不过成年人。

李兰感觉到了手心里那柔软手的挣扎，她摸摸孩子的头顶，顺势半蹲着身子，和外甥女对视。

外甥女晏晏是个顶好看的女孩。这点，是在她第一眼看见晏晏时，便认定的想法。

晏晏的眼睛像两个漂亮的玻璃珠子，清浅的琥珀色眼瞳，极易展现出她兽般真的目光。但最近发生的事，让她的真蒙上了忧郁的色彩。

“晏晏，做得好。”

“我打人了，大姨。”语气有些不自然，她知道打人是不对的。妈妈过，爱打饶孩子是坏孩子。

李兰举手摸了摸孩的脸颊，“无缘无故打人是不对的，但晏晏并不是随便乱打饶孩子。这一次，晏晏是为了维护妈妈，一点儿也没错。”

孩歪着头，红了眼眶，她并不懂得隐藏的视线，直白地看向大姨的眼睛。

“大姨，妈妈真的会回来吗？”

“当然。妈妈，过几就回来了。”

“过几是几？我已经能数到二十了。”

外甥女的视线直直地刺向李兰的内心深处，外甥女脸上有她能轻易能读懂的渴望与不安。

她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答案的事呢。

“大姨，妈妈是带着妹妹走了吗？”

女孩问出这句话时，眼泪迂回打转，这是她最不明白的事。为什么妈妈只肯带走妹妹，而不愿意带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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