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吓冯无邪一大跳。

孟神婆没有死，但肯定是受了伤，冯无邪忐忑不安，轻轻推门进去。

油灯下，孟神婆满脸鲜血，全身多处受伤，还在不断冒血。

“孟大娘，真的对不起，就因为我……”

冯无邪惭愧，话都不下去了，走近，要想帮忙。

孟神婆阻止他：“坐下吧，憨包娃，你帮不上忙！”

她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放嘴里嚼，嚼成黑糊状，不知是口水的稠液，还是黑糊本身粘稠。

拉丝蠕流的敷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孟神婆躺进椅子里，闭上眼睛，不理会冯无邪。

人家为自己伤成这样，冯无邪又帮不上忙，既尴尬又惭愧，努力想要找点事来补偿。

想了半，才问：“孟大娘，你睡着了吗？”

孟神婆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醒着。

“你还没吃饭吧？”

孟神婆轻轻点头。

“那你歇着，我做饭给你吃！”

厨房里油盐柴米齐全，现做饭费时费力，想来想去，还是煮面条快些。

冯无邪做了一个鸡蛋汤，煮了一碗鸡蛋汤面，督孟神婆面前，刚要喊她起来吃。

闻到香味的孟神婆睁开眼，翻身坐起，抢过面条就狼吞虎咽。

三两下吃完，喝了最后一口汤，孟神婆放下碗，又用之前的那种暂停式眼光看冯无邪。

冯无邪硬着头皮忍受这要人命的眼光，也是接近崩溃的边缘时，孟神婆又话了。

“憨包娃，我帮了你如此大的忙，你怎么报答我啊？”

是啊，人家帮他这么大的忙，还受伤不轻，是该好好报答。

冯无邪摸着口袋里的三个袁大头，不好意思拿出来，早知道，再多带几个。

最终他还是拿出三个袁大头，支支吾吾道：“不好意思，孟大娘，出门时没带多少，只有这么点。”

“明我回去补足钱，只要你能帮我摆平你们的跛脚鼠，我倾尽所有家当，也不让你吃亏！”

他把银元递过去，孟神婆不去接，看都不看一眼。

“憨包娃，我的报答，不是这种俗物！”

冯无邪不明白了，不要钱，还能有什么？

他家贫如洗，贱命一条，庸俗无知，除了钱财之外，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他忽然有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老太婆又要玩尸逐老鬼那一招，要收他为徒。

冯无邪咽了口口水，希望孟神婆的报答是他力所能及的要求。

试着：“孟大娘不要钱，想必是要我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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