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稳住道格，道波动的一丝情绪也立即稳定下来，恢复了冰清玉洁的姿态，继续静静聆听沈炼的陈述。

直到沈炼完，道清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道为何针对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九十九世你到底做了什么，多少生灵因你而涂炭，

多少界域因你而毁？你觉得道会允许这样残暴冷酷的事循环在各方界域？”

沈炼冷声反问：“我残暴，我血腥，我无可救药，那么请问又是谁把我逼成这副样子？”

道微微蹙眉，挂在玉腿一侧的金丝铃铛微微作响。

“第一世，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不想争，也不想抢，

更不愿涉足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但你给我当普通饶机会么？

我不过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可道又是怎么安排的？

气运之子发狂，屠灭了我定居的村庄，

若非我有系统提前预料到未来景象，这才极限逃过一劫。”

“但那时我还是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巧合，直到类似的情况发生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最后我被你们逼到连苟延残喘都是一种奢求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卑躬屈膝、妥协逃避是换不来尊严和生命，只会让你们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唯有用有蝼蚁撼的觉悟，才能从绝境当中求得生机，

既然你们不让我太平，那就谁都别想太平，既然你们要培养气运之子牺牲蝼蚁，

那我就灭掉你们在世间的代言人，让你们的剧本无法演绎下去，

唯有逆流而上，无视死亡，才能超脱极限，

毕竟我已经被你们逼到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所以，你，我变成这副样子，到底是谁造成的？”

道心境出现一瞬触动，随即又恢复了高冷典雅姿态。

沈炼背过身冷哼一声：“另外，你扪心自问，我这九十九世生涯，真的是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

还是我做了气运之子才该做的事，让你道颜面无存，你们只看到我滥杀，

却从没注意过，我也曾为你们口中的生灵无怨无悔付出过一切，

然而，换来的却是苍生一次又一次的背刺，气运面前真相不重要，过程不重要，就连结果都不重要，

他们要做的，不过是遵从命运安排，闭上自己的嘴巴匍匐在气运脚下高颂赞歌，

哪怕他们崇拜的气运，会把他们推入无尽的深渊地狱，也不会觉得自己选择是错！”

道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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