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显顺着水库大坝底部往南走。大坝的南头,去年夏发洪水时挖的溢洪道早填上了,还进行了硬化,修了台阶。
沿着台阶上到大坝,放眼望去,只见初春下午的阳光带着柔和的暖意,洒在了这片广阔的水水域上。水库的水面在季节的交替中呈现出一种奇妙的景象:一半的湖面已经解冻,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颗碎钻在阳光下闪烁;而另一半,仍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凝固的时光,静谧而深邃。
冰与水的交界处,是一条清晰而蜿蜒的分界线。那里,冰块正逐渐被融化的力量侵蚀,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仿佛是冬日的残梦在春的怀抱中慢慢消散。偶尔,一块冰会从冰面上断裂开来,带着冬日的寒意,缓缓漂向已经解冻的水域,激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你看,那是什么鸟儿,这么早就来了?”姜显指着远处的水面,只见远处几只早归的候鸟在水面上盘旋,它们的叫声清脆而悠扬,像是在庆祝这初春的到来。它们时而掠过水面,时而停留在尚未融化的冰面上,留下一串串灵动的足迹。冰面上,一些被阳光晒化的冰块,像是镶嵌在冰层上的宝石,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现在都八九了,河也开了,应该来的是大雁吧。这个时候,除了大雁,还能有什么鸟?”
“我看也像,个头挺大的。咱村水库还有大雁来吗?”
“嗬,每年来的鸟可多了,什么戴胜、苍鹭、黑翅长腿鹬啦,什么绿头鸭、鸳鸯啦,还有大鹅!”
“大鹅?这类大型候鸟好像只有鹅湖有,咱村也有?”“有,去年冬来了几只,七八只吧。后来上冻了,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没再看见过。你看上游那树林,多茂密。这植被,这水面,什么鸟都喜欢。”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库上游四周,到处都是树林,有的光秃秃的树枝间,隐隐能看见些绿气。那是树木的枝头已经冒出的嫩绿的新芽,像是春的使者,宣告着生命的复苏。微风拂过,树枝轻轻摇曳,似乎能听得到发出的“沙沙沙”的声响,与水库上冰块融化的“嘎吱”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初春的交响乐。
突然,我发现大坝北侧站着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手指着水库,似乎是在交谈。
我俩沿着大坝上的平坦路面朝北走去。去年秋,上级水利部门对大坝外侧和坝顶进行了加固和硬化。再过几个月,等枯水期到来,还要对大坝内侧进行加固,提高抗洪能力。
加固聊大坝,坝顶两侧还修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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