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找他。当时我在陆林饭店请他吃完饭后，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俞大海给我倒了杯茶，这是他从老家带来的明前龙井，高低要给我一包，我推辞家里有，没拿。当时他就，十二里铺的项目是市里的重点工程，一定要搞好，千万不能出差错，有什么事随时打他电话。

之后镇上又开了几次会，都是有江代替我开的。也就是，从春节过后，我俩就见了一次面。难道他通过什么渠道得知我领着两委到澄虚道院研修，在故意躲避我？不至于吧。

“吕主任，”我压低声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吕主任的脸色顿时变了，随即笑道：“万书记笑了，能出什么事？就是工作忙，你也知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什么工作都要开展起来，各种开会，各种检查，各种考核……”

从镇政府出来，我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灰蒙蒙的空。我摸出手机，又拨了一遍俞大海的号码，依然是无人接听。

回到村里，于有江正在给村民开证明。看见我回来，赶紧把村民打发走，关上门后问：“怎么样？”

我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去外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对劲啊。”有江皱着眉头，“我听……”他压低声音，“前两纪委的人来过。”

我猛地抬起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有江凑近了些，“我表弟在镇政府当司机，昨到我门市去，和我闲聊，着着就漏了嘴，在镇上看见纪委的车了，我再问他，他就什么也不肯了。”

我感觉后背发凉。想起上次在陆林饭店请他吃饭时，见他眼下的青黑和疲惫的神情。当时他还开玩笑俞书记要注意休息，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第二一早，我又去了镇政府。镇政府门口停着几辆陌生的车，我认出来其中一辆是市纪委的。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吕主任的办公室门紧闭着，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站在门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必须如实交代……”

我转身想走，却被一个年轻干部拦住：“同志，请问您找谁？”

“我……”我一时语塞。

“哦，你是万书记呀，来镇上有什么事儿吗？”我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他认识我。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吕主任脸色苍白地走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万书记？”

“吕主任，我，你……”

“万书记，你先回去吧。”吕主任打断我，“俞书记有事，还没回来……”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

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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