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恢复正常，神魂不再承受恐怖的威压，总算有了喘息之机。

然而！

这种清醒，反而让他感受到更深层次的绝望。

原本只是混乱状态，他只看到一座迷雾一般的大山，只知道其大，其伟岸，其不可力敌。

可真正清醒了，神魂正常思考了，两者之间的差距顿时清晰显露出来。

那，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这不是勇气，不是战斗才能，不是运气能够弥补的差距，这是天和地，人与畜，神明与凡人的差距！

所有的一切努力，挣扎，在这样的差距下都显得无比可笑。

“幻术！”

“这是幻术！”

“九灵域是一个连中千世界都没有的世界！这样贫瘠的地方，这样乡下角落里，绝无可能诞生这样的存在！”

天神道子泣血怒吼。

他清醒了，在神魂自保本能下又陷入混乱了，真相对于生命来说不重要，极致的绝望导致极致的毁灭，生灵本能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

“杀！”

天神道子燃烧了精血！

他气息数倍暴涨，御使座下金光天龙，周围亿万香火神将结阵环绕，整个香火世界领域都在燃烧起火焰，化作一头血眸天龙，向天空中不疾不徐镇压而下世界之壁杀去，一往无前。

他没有失去战斗意志。

他发起了决然而然地冲锋，战斗意志犹如火焰一样的燃烧。

然而，这种疯狂的厮杀，与那金光巨人手持世界之壁镇压而下的情景对比起来，却又显得那么虚浮。

肌肉虬结，棱角分明的数千米金光巨人手持苍穹之壁砸下，明明是如此简单，却又充满了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天生契合大道。

这头燃烧所有狂暴冲杀的血眸天龙纵使燃烧了所有，纵使有亿万香火道兵环绕，威势赫赫。

可两者对比起来，却又仿佛一个街头舔血谋生的混混，在向一位武道大宗师发起进攻。

两者之间，不仅是力量和根基的差距，更是体修战技之间的可怕差距，还有神魂意志的差距。

任何一个方面，都远远不如！

这一瞬间，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哪怕只是一个练气修士，都能轻易判断出战斗的结局。

轰！

口吐天神矛的血眸天龙携带着一整个亿万香火神将大阵斩向了金光巨人手中的世界之壁，血眸天龙撞在了苍穹之壁最坚固的底部，轰碎了周围的空间，破碎了方圆万里的规则，纵使炼虚中期修士在这种攻击下都要重伤。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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