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没信号。”
“哎!”这老板四十来岁,个子不高,身上穿个流行的皮夹克,“我知道信号不好,但也没办法啊。”
我一个哥们说,下一站上车找我。
现在联系不到了,你看这事弄得!”
他说着,也是看到张逢是列车员,才多聊道:“他用公共电话打给我的,一离开那边,就很难联系到他。”
“他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站吗?”张逢询问。
“知道。”老板摇摇头,“但他一般都在山村里住,我怕他来市里火车后找丢了。”
“那你写个牌子。”张逢记得仓库那边有很多大牌子,“到时候写上他名字,站车边举着试试。
他既然知道你到站时间,能找到火车,就能看到你,总比你乱找强。”
“只能这样了。”老板叹口气,然后又笑呵呵道:“小师傅,你能帮我找个牌子吗?大纸片子也行。
要是公家的东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要是你的东西,你开个价!”
说到这,他拿出烟,给张逢让了让,“烟不好,担待一下。”
“刚抽过。”张逢没接,而是推开后车厢的门,“别提钱。就是一些乘客们留下的破木板,破纸箱。”
话落,张逢就进入车厢,准备向仓库那边走。
只是还没到仓库。
刚路过第三节车厢。
张逢就看到一位乘客想往车外面扔大纸盒,顿时阻止道:“老师傅,你那个纸盒别朝外扔了,借这位师傅用用吧。”
一句话。
乘客就把纸盒递给了老板。
老板一拆,再向车里的人借个笔,一块寻人牌子就有了。
老式的绿皮火车就是这样,一节车厢里,基本带啥日用品的都有。
就算是谁的衣服被刮烂了,最多找一两节车厢,就能找到针线和破布,先给衣服缝上。
同时。
张逢也瞭望车内景象,乘客们都是大包小包,目光中有憧憬,也有一些忧愁。
抽烟的人随处可见,还有小孩不敢说话,硬憋着尿,尿了一裤兜。
“你长嘴干啥的?”他妈正在打着他。
车里的味道不好闻,声音也很吵。
哗哗—
响起油纸的声音,还有一位四十多岁乘客在吃着烧鸡,旁边还有一瓶宏星二锅头。
这酒,还不是他带的,是车上卖的。
“少喝点。”张逢口头上说他一句,“要是喝多,就直接睡,别捣乱。”
“正府放心!”他双手合十讨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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