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竟嘤嘤哭了起来。
司明明哭的时候眼泪一对一双地掉,那实在是壮观,苏景秋不得不拿着一张纸在她下巴那接着,硬憋出几句哄人的话来:“别哭了,别哭了,你要是想家,现在咱就开车回去。”
司明明抽抽嗒嗒地说:“我,妈,不,让。”
谁妈让啊?苏景秋心想。又接着劝:“那要不打个视频呢?”
“我,妈会说,我,没出息。”司明明胡乱说的,她单纯不想让聂如霜看见她哭。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她喝多了酒,借故撒酒疯呢!
“……苏景秋也不知怎么劝了,说点不合时宜的,司明明这会儿哭得挺逗,他快憋不住笑了。
“别那了,你再给我灌点酒,把我灌晕。”司明明说。
“我可不敢。”苏景秋说:“大过年的,你喝多了再出门裸奔。”
“不能。”
“今天以前我也不知道你喝完了酒还有这出呢!”苏景秋坚决不许她再喝了,提议俩人做点游戏。司明明说猜拳,苏景秋说那好吧。两轮下来就发现有些人虽然喝醉了,哭得鼻涕冒泡,脑子却没坏,划拳时候尽是虚招。
“不玩了不玩了!”苏景秋说。
司明明困意上来了,钟还没敲,手机里的祝福消息都还没看,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年真是很玄妙,结了婚,拿了职业生涯第一个低绩效,跟父母分开过年,年三十哭了一鼻子。想想就觉得新鲜。
苏景秋坐在一边看着熟睡的司明明,心里很宁静。他睡不着,决定一个人守岁。酒是不能喝了,好像突然之间就喝不动了也没念头了,熬了一会儿,改变了决定,把司明明往靠背一侧挤,也和衣躺下了。
除夕夜在沙发上睡觉的,这两个人也算头一份。沙发挤虽挤,睡得却香,比以往的任何一觉都香。呼呼噜噜直到天大亮,老人们的电话打来,两个人才懵懂坐起来。
王庆芳问他们包饺子了没?对视一眼,完了,到底是没有经验,俩人竟都没想起饺子这事儿来,这一年怕是交不了好运了。
老人无情嘲笑他们,说他们从小到大没自己操办过过年、两个人凑不出一把过日子的好手。
苏景秋辩解事出突然,没有时间准备。王庆芳就问:面有吗?肉有吗?水有吗?
“有有有。”
“都有,就饺子没有!”
司明明在一边捂嘴笑。这时陆曼曼在群里哀叹:“禁欲了!禁了!”
她过年回到父母家,这才发现完了,她自由的灵魂被禁锢了。为了避免父母唠叨,头发染回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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