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伸手拍了拍他头顶,说:“不辛苦。”
“你摸狗呢?”苏景秋问。
“如果你不觉得冒犯的话……
苏景秋就撇撇嘴:“我就算是狗,也是一条凶狠的藏獒,让别人闻风丧胆。”说完拍拍心口,将那个酒嗝拍下去。他发现似乎久不饮酒,他已经不胜酒力。这点酒就让他头晕目眩。
然而司明明说的话让这种状况更加重几分。
“如果你下次再轻易说离婚,那我们就真的离了吧。”司明明一边放碗一边平静地说:“我是奔着长久经营感情去的,如果你总把离婚挂嘴边,我会倍受打击。”
苏景秋知道司明明没看他,却还是呆呆地点头。
“还有,我希望你信任我,像我信任你一样。有时遇事不吵不闹并非因为不在乎,一是因为信任,一是因为修养。”
“好。”
“别光说好。”
“好的。”
…
司明明瞪他一眼,转而笑了。话说出口的感觉很好,坦坦荡荡不扭捏的感觉很好,推倒心墙的感觉很好,向前看的感觉更好。
司明明想她之所以有时会疲惫,大概源于她对自我不断增加的要求。这也促使着她对别人的要求也不断增加。所以在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大气不敢出。
“自在一点。”她又说了一句,不知是对苏景秋说,还是对自己说。
“好的,我们都自在一点。”苏景秋说:“你自在了,我就自在了。”
他上前一步,拦住司明明的动作,握住了她的手腕。他心里的委屈已经全然消失了,他就是这么没出息,司明明给他一个笑脸,他就如云雨初霁茅塞顿开。他好想抱抱她。
他们吵了这么久,一个心甘情愿的拥抱于他而言太重要了。
外面只有轻轻的鼾声,他说话的感觉像在低声祈求:“抱一下。就一下。”接着就把司明明拉进了怀里。瘦瘦的司明明填满了苏景秋的心间,让他不由将她抱更紧。
司明明别别扭扭,竖起耳朵听,生怕谁醒了。手始终在两个人身体之间横拦着。苏景秋不满足,就拉住她的手,让她环住他腰间。
舒服了。终于。
他想亲亲她,但想到他喝了酒,于是唇只落到她唇边,重重的,狠狠的。捧着她的脸,看她心不在焉,还在担心被人撞到,就故意逗她。手拉开她的格子睡衣衣摆,缓而上行,她吓得低声叫:“苏景秋!”
他在她耳边笑出声。
司明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夸张了,脸红了,也笑了。
“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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