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莲花就伤春悲秋起来。
沈黛末温柔地牵起他的手,道:“这莲花是被我强行采下来的,没有跟,自然谢得快。只是怪我,没想到你孕期敏感,会因为花谢而伤感,明日我让人在院子里开个池塘,在里面种满莲花,好不好?”
冷山雁抬头看向她,狭长锋利极具攻击性的眸子,在她的面前却像一线被蒸软的月亮。
他的眸光中有些迷惘,不明白为何沈黛末明明在床上如此嫌弃他,连碰都不愿碰他,可下了床,却依然对他爱护有加。
这些细致入微的关心,让他瞬间从冰窟掉到沸水里,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反反复复,将他折磨得快疯了。
难道是因为出于对孩子的爱护?冷山雁思维恍惚地捂着肚子。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了?孩子踹你了?”沈黛末蹲下身子关心地问。
冷山雁轻轻摇头,凸起的喉结上下哽了一下,沙哑声道:“不是。我听说孕期不宜动土,妻主不用为我大费周章地做这些。”
沈黛末轻柔地抚了抚他的肚子,说道:“我差点忘了,你说得对孕期确实不宜动土,不然又是挖池塘挖土方,会吵到你休息。反正正式夏天,城里卖花的多,我让下人日日为你在花瓶里插上最新鲜的话,永不凋零。”
“……嗯。”冷山雁揪着沈黛末的衣裳,怯怯地依偎在她怀里,感受到沈黛末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忐忑的心才放松下来。
永不凋零……只要他永不凋谢,是不是黛娘对他的爱也永不凋零?
*
“主君,晚膳时间到了,可要传膳?”白茶走进来问道。
沈黛末点点头:“传吧。”
一道道精致可口的饭菜被端了上来,沈黛末往冷山雁的碗里夹了许多。
阿邬知道冷山雁孕中对荤腥很敏感,因此对肉类处理地极为仔细,再腥的食材都被他处理地很好。
但冷山雁还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沈黛末劝道:“你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晚上不许挑食了,不然夜间会饿的。”
“是。”冷山雁低声应道。
沈黛末一开口,冷山雁就不再像刚才那般对饭菜兴致缺缺,开始正常吃了起来。
吃完饭,冷山雁借口出去了一趟。
他来到白茶的房间里,那出一个木桶,开始催吐。
白茶满眼担忧道:“公子,您这是何苦呢?娘子刚才还在劝您多一点呢,您何苦把它们都吐了。”
“黛娘劝我多吃,是心疼我。”冷山雁呕了一点食物出来,眼角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薄光绮丽带着一丝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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