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里，甄歆一头秀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下身是一条直筒长裤，上身外罩一件米白色的外套，外套里面是一件和裤子颜色一致的黑色衬衣。

衬衣和裤子、皮鞋一致的黑色，显得她个头越发高挑、素雅。

今晚的她，也许是为了更好地看清他的表情，她反常地戴了一副银框眼镜。

夜风吹动她的衣袂，也吹动她的发丝。

她的神情依然是清冷的，寒星似的双眸，隔着眼镜，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刻，杨星宇忽然觉得如果手机里给他备注“蛤蟆9”的人，不是蒋菲，而是甄歆，或许他当时不会那么生气。

因为他每次看见甄歆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她像是一只优雅的天鹅，而他和其他男人都是癞蛤蟆。

此时再见甄歆，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真的和她交往过？真的抱过她？摸过她？也吻过她？

以往和甄歆亲密的记忆，此时在他脑中有点像是梦境的残留。

不太像是真的。

实在是论容貌、气质，他自己都觉得配不上她。

“你想和我聊什么？”

杨星宇笑容复杂地开口询问。

甄歆定定地看着他，数秒后，她暗暗吸了口气，抿着嘴唇走到他近前，轻声问：“咱俩是不是结束了？”

需要这么单刀直入吗？

杨星宇脸上的笑容保持不住了，虽然他已经和戚美澜确定了关系，但让他看着甄歆的脸，说出拒绝她的话，对他的考验实在是太大了。

这就好比你和关芝琳在一起了，某天晚上，你和李嘉欣单独见面的时候，让你拒绝李嘉欣，有几个男人舍得？

“你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纠结片刻，杨星宇选择岔开话题。

他明明来赴约之前，已经决定跟甄歆把话说开，好聚好散，不再耽误她。

可是，真正面对甄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很肤浅、很渣，竟为甄歆的美色所惑，简直禽兽不如。

甄歆微微蹙眉，微微歪头盯着他，似乎疑惑他为什么岔开话题？

“你觉得呢？”

她默然数秒，轻声反问。

这一刻，杨星宇心里有股冲动，想抱住她，想好好安慰她。

他右手微微动了下，但最终还是理智让他压下了这股冲动。

“你今晚好漂亮！”

他再次岔开话题。

他甚至有点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甄歆微微笑了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又轻了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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