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夺走那份文件袋,没有回话,转身坐在桌前,打开来,抽出卷子,提笔开始做题。
动作间脚踝发出沉重的金属摩擦声。
那条铁链从脖颈挪到了脚上,长度延展,最远可达浴室,足够陈桁在这间狭小的卧室里活动。
姜时昭着实没想到陈桁那晚居然这样轻易地答应了她,尽管他的眼神看上去阴险的可怕。
像某种爬行动物在绞杀猎物,将她缠绕、盘旋,然后缓缓收力。
陈桁要求她解下桎梏,给他每日提供洁净的换洗衣物、食品,还需要把学校落下的功课带来给他。
在这期间,她不可以再使用非常规手段强迫、触碰他的身体。
他的要求并非过分,听上去似乎还十分合理。
以为的危险没有到来,反而转变成更为平和的海面。
“喂,陈桁。”
姜时昭坐在距离书桌几步之遥的床边晃腿,抽出书包里的废纸揉成团捏在手里把玩。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个赌注?”
笔尖的沙沙声不停,他的背影专注如旧。
啪。
纸团砸上陈桁脑袋,弹跳着滚到了地板。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啪、啪、啪。
她一连揉了好几个,左右手轮换扔到他的身上去。
“姜时昭。”
陈桁放下笔,转过头,反问她道。
“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姜时昭说,“所以才来问你啊。”
“是吗。”陈桁淡然道,“我以为我们都很清楚。”
他捡起其中一个掉落在桌上的纸团,投入一旁的垃圾桶中。
“清楚这件事绝无可能发生,所以才各退一步。”
“你是为给自己留个念想。”
他向姜时昭看去,地上的纸团被她捡起,展开又在手心迭纸,陈桁挪开视线,回到卷面,拿笔开始重新解题。
“而我,我是没时间再和你耗下去了。……你钻了竞赛集训的空子把我绑来,等到这周过完,一切就都结束了,不是么?”
姜时昭正专心地用将纸对折再对折,室内沉静,只有纸片摩擦的脆响声。
“不对。”
她边折边说。
姜时昭想起那天昏暗中陈桁结束高潮时的狼狈样,像尊雕塑般坐立,直到她走过去捡落在地上的那件短袖,被陈桁一把抓住手腕扯了下来。
内裤抵住那根生殖器。
浅凉的后腰被粗粝的掌心托住。
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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