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噪音的是手电的滋滋声。
姜时昭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并不感到失落,她伸手要关光源,准备睡觉。
却突然听见陈桁声音低沉的响起。
“知道了。”
“知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姜时昭斜睨一眼,窸窸窣窣的,陈桁撑手在地,还真借力站起了。
他转过身,扬下颚示意她给自己腾出位置。
“就这一次。”
躺下前,他这样对姜时昭说。
三月的天已经逐渐回暖,但地下室阴冷,整条被子被姜时昭霸占,像蚕蛹般将自己裹进去。
前后相隔不到二十四小时,又和他同躺一张床,姜时昭难免感到不可思议。
上回在这,还是她被折腿而上。
姜时昭睁眼盯视旁边与她空出段距离的陈桁。
他们二人这样心平气和,似乎还可以追溯到陈桁发烧晕倒那次。
这种新鲜感立刻填补了今天遭受到的不快,她的目的确实只是无痛度过今晚,过程有些坎坷,但终究目的是达成了。
陈桁闭着眼,像是感受到姜时昭的目光,薄唇轻启。
“又怎么了。”
“我在想,你不冷吗?”
姜时昭指了指他的衣服,“你平时睡觉,也穿这么整齐?”
陈桁连在床上也要一丝不苟地穿着衬衫和长裤,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那颗。
她小声咕哝,“我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提防着自己,让姜时昭感到有种被当做小偷的冤枉感,她上下打量陈桁,惊觉地睁大眼。
“而且,你那里,是不是……”
陈桁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横过姜时昭,起身将盖住的手电拿起来,嗒一声推灭了仅剩的一点光源。
掖过一角床被,盖住姜时昭的不小心裸露出的脚踝。
“睡吧,很晚了。”
姜时昭闷闷道:“我睡不着。”
陈桁不再理会。
姜时昭想,自己确实很累了。
这个星期以来,大小事不断,像坐过山车,把自己颠来倒去的。
可不论大脑怎么疲倦,那首悠扬的钢琴曲仍旧响彻大脑。
陈桁呼吸似乎趋于平稳,他身上幽幽地散发西柚味的沐浴香,闻起来还怪让人心安的,姜时昭犹豫片刻,悄悄将头挪动过去。
贴近一些,再贴近一些。
直到鼻尖正好触到那片薄薄的衬衫布料。
正正好好的安心距离。
感官上的狭窄与黑暗终于让她悬着的心缓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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