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是异想天开。在风景秀丽的商业化户外探险区域大概可以如鱼得水,但在荒原,真就是纯纯的自欺欺人了。
但她也的确是靠着这份自欺欺人,在荒原里住够了五天。
直到看完所有种子里的影液记录,马琮也没找到一丝一毫的合理解释。
那自然只有将最下面那排关乎私密的种子也一道看了。客观来说,马琮本人也不想脏自己的眼睛,但为了定荒大业,也只能……
“啊,说起来。”就在马琮神念将沉的时候,忽然舒泉想起了什么,开口补充道,“第一天晚上,我睡觉睡到迷糊的时候,好像听到过一阵好奇怪的风声,就像是那种山谷缝隙间吹来,隐隐如同哭声一样的风。细听的话仿佛有人在耳边说话,是真的瘆人。但当时我刚刚徒步穿过禁区山路,来到荒原,支好帐篷,布好了浮空阵和定荒灯,神识真元都已疲惫枯竭,实在困得起不来,也没理会就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后来我以神念摄取了花盘晚间的记录,却也没看出所以然……不知道是不是我当时睡迷糊了,出了幻觉,哈哈。”
听到这里,马琮自然再无犹豫,立刻神念下沉。
“喂,你不会是要自己看吧?!让璃璃看就可以了,你……”
片刻后,舒泉的抱怨还没念叨完,马琮已将那一整晚的记录都通识了一遍。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舒泉,面上先是十万分的震惊,而后便逐渐露出嘲讽玩味的笑。
“笑,笑什么?没见过人裸睡啊!?”
马琮冷笑道:“没见过死人开口说话。”
舒泉一愣,下意识怒道:“你说谁是死人?!”
“那不是风声。”马琮幽幽道,“是此地血乌的搜魂术。”
“啊?”
“啊??”却是樊璃也一脸震惊之色。
马琮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喉咙,只听一阵令人牙龈发酸的骨节摩擦、肌肉拉伸声后,他收拢口腔,从中轻轻吐出一口血气。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似是而非的细细哨声,似是山谷间的疾风呼啸,又仿佛女子幽怨哀愁的呜咽,而伴随声音的婉转绵延,舒泉和樊璃只感到困意上涌,意识像是被柔风裹挟着逐渐远去……
啪!
马琮拍了下手,霎时令两人回神。
“怎,怎么了?!”舒泉震惊又困惑,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更信了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