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草芥的生灵,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人格和权力。一对夫妻,一对在祝望有稳定事业和社会关系的夫妻,若是在毗邻南乡的荒原忽然失踪乃至横死,是会引起仙盟警觉的。哪怕南乡外的荒原上,每年都有几十上百人失踪或者干脆横死。有的死于荒兽爪牙,有的则是被人类的恶意所害……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死亡,是可以置之不理的。当地文游司、青萍司,乃至定荒军都会被惊动,并派出人手沿着受害者遗留的线索前去搜救,并顺路剿灭盘踞的荒兽荒魔。你不想在复仇大计发动前打草惊蛇,所以就让他们夫妻侥幸留住了性命……”
说话间,王洛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白澄身上。
而故事讲到这里,白澄已经用冰冷的沉默,肯定了他的所有猜测。
尤其是接下来的故事核心。
“师姐,你当初不愿打草惊蛇,却完全可以随手杀人再远走高飞,只给闻讯而来的定荒军人们留下一个无头的凶案现场。边境军人再怎么认真敬业,也不可能继续追查到荒原深处去。所以,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是因为你没想到,还是因为你没办法远走高飞?你和秦钰夫妻相遇的地方,藏着什么无从转移,也难以遮掩的重要物事。所以你最终只是洗去了秦钰夫妻的记忆,将他们原路放了回去。如此,一对在荒原记忆模糊的夫妻,就不会引起仙盟的警惕……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却没能按捺住情绪,在秦钰身上留了一笔。”
王洛说着,叹息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一笔,对你而言是某种仪式的开场。秦钰回归仙盟后,十五年间生不如死,而他所承受的每一份折磨,或许都化作了师姐你的养分。但无论如何,正因为这一笔,我才能顺藤摸瓜,抓到你的破绽……师姐,就在我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已经有人跟随秦钰,前往南乡之外,故地重游去了。”说到这里,白澄脸上的阴毒,终于呈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惊惶。
“不可能……我一直在盯着秦钰,他始终没有离开月央!”
王洛点头道:“没错,从顾诗诗的渠道得来的消息确是如此,他们分手之后,秦钰就去了月央。但那只是声东击西的伪装,秦钰本人早就应我的要求,暗中南下,去往南乡了。”
说着,王洛在意识世界召唤出飞升录,逐页翻动……那金色的光芒,令白澄露出格外憎恶的神色,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牢牢注视着飞升录外山门那一页。
秦钰的个人信息上,分明写着他如今依然位于月央,甚至就明确了人在望城!
但是,就在白澄的紧盯之下,王洛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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