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初春解冻的溪水,明知冰层下藏着暗礁。
“没事,你有需要随时跟叔说。”
姚乐意见着方耀文自然想起了姚北北,两人同岁,却性子如此不同。
姚北北是个美术老师,像长不大的同辈人,温柔活泼、乐天派;方耀文则如先人般沉默、令人仰止,给她和方柏溪的爱厚重——对儿子严格,却秉持“女孩要富养”宠着她。
东亚家庭中的父亲似乎绝大多数都是这种模板,只是家里稍稍有些不一样。
父母关系很好,他们几乎不吵架。
直到她在某个晚上,如今晚一样无意中路过书房,听到姚北北和方耀文吵架。
那天书房里传来轻而频促的响动,像冰层下困着一头撞向月光的鲸。
她不可能听不出mama的声音,那声音十几年来始终柔软清脆。从前租房空间小,两人的房间紧挨着她的,方便照顾年幼的她。
几乎是立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一下子就脸红了。毕竟夜深人静,动静穿过门缝、墙体的缝隙,连空气都似成了传声筒,将书房里模糊低沉的响动,一点点送进她耳朵里。
她本想离开,醉酒的方柏溪却箍着她偷听。从断续音节里,她拼凑出方耀文和姚北北这些年一直想追生小孩,却因姚北北当年流产后再未怀上。
姚乐意回忆着之前的那次被迫偷听,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
“叮咚”的消息提示声又传来,荧幕亮起,看到上面显示:
F:天气好闷,我睡不着。
F:我现在生理疼痛。
F:什么时候兑现“下次吧。”
F:你如果暂时不想做,可以像上次那样拒绝我,我不介意先浅浅接个吻。
接吻……
他还好意思提!就不信她再扇他一巴吗?
还有,
他之前那些女朋友简直白谈了。
吻技简直差爆了。
雨天……
哎。
她始终觉得犀牛鸟能对犀牛的信任,更多来自于她身上有这只“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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