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状况”的条款,措辞隐晦得像层雾,“比如你这样,既懂法律又懂他的脾气——毕竟你,叔叔从小看着你长大,比外人强得多。”
姚乐意却误解了重点,以为继父在担心继母与继子的信任问题:“我和柏溪的相处模式,您还不清楚?他把我当移动法律热线,上个月还让我帮他审饭店的合伙协议。”
工作上的事可以聊,私事免谈。
她翻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抽出半份《股东合作协议》,“您看,他连‘竞业禁止条款’都要标红加粗,生怕合伙人拐跑他的厨师。”
方耀文望着她眼中跳动的专业光芒,忽然惊觉这个继女早已不是当年躲在他身后翻法律词典的小女孩。可她眼底那份清亮,还和多年前仰着脸说“人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时一模一样。
她的西装剪裁利落,腕间戴着象征职业的钢链表,连说话时习惯性比划的手势,都像在法庭上拆解证据链。
可他知道,在她条理分明的思维里,“婚姻”与“财产管理”仍是两个独立的法律模块,从未想过有人会将它们编织成同一个圈套。
“律师总爱把感情拆解成条款。”他忽然轻笑,伸手合上她面前的文件夹,指腹有意无意掠过“若与继承人结婚”的条款,“但有些事,条款之外的人情更重要。比如你母亲嫁给我时,没要一分彩礼——她图的是什么?”
姚乐意怔住。作为婚姻律师,她太习惯从财产协议角度分析婚姻,但此刻想起母亲姚北北总说“老方爱喝我炖的汤”,想起继父偷偷给她交下的那些年学费,当年还送她出国读书,忽然有些哽咽:“图的是二十年的互相照应。”
“所以我也想给柏溪找个能‘互相照应’的人。”方耀文的声音轻下来,目光落在她左手无名指上那里没有戒指,却有常年翻卷宗磨出的薄茧。“你帮他管账,他帮你拎公文包,这不比外人牢靠?”
姚乐意完全没听出话里的双关,只当是长辈对晚辈的托付:“我当然会帮柏溪,就像您当年帮我付学费一样。”
她认真地翻开新的一页便签,“不过更稳妥的方式,是在信托合同里加入激励条款,比如柏溪每完成一个项目——”
“傻孩子。”方耀文突然打断,第一次用父亲般的语气,“有些‘条款’不用写在纸上。”
他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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