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淮在他营中,一直在跟他分享行军作战的注意事项,所以辛字军营寨的木栏是修得最好的,壕沟也是挖得最好的。
而天平军其余诸军就算立了营寨,规制也不会如此严格。
当然,规制不严格的营寨也是营寨,面对突袭也是可以抵挡片刻的。
但更糟糕的事,还有几支军队压根不立寨。
就如平山胡那厮,平日素来不把人命当人命,哪里肯费心费力去挖壕沟,扎木栏?
事实上,平山胡只是找了个圩子住了进去,别说什么熟悉地形,安排放哨,就连部下都没管,只让他们跟着曾经的匪头子东一丛西一堆的露天扎营。
而平山胡找了俩鸡蛋下了碗面,刚端起来还没吃进肚里,漫天的喊杀声就吓得他一哆嗦。
踹开草屋大门,平山胡就看到了山坡与山间铺陈成一片的火光,当即骇然。
此时也早有心腹冲出来,连声问询:“大当家,该当如何是好?”
平山胡将手里的碗扔到一边,并没有慌乱。
笑话,这种场面他在泰山做贼的时候,早就见得多了。什么周围州县的都头衙役弓手土兵,金国的正规军兵马,各个大庄园主集合起来的庄户,甚至自家的四梁八柱,都会趁着平山胡吃饭睡觉喝酒屙屎的时候动手,取他性命。
而他平山胡此时还活着,所凭借的无非是两点。
一是审时度势,遇见弱的下手比谁都狠,遇见强的跑得比谁都快。
二是深不可测的下限。
此时此刻,平山胡决定把自己的特质再次展示一下。
“慌什么?”平山胡紧了紧腰带,指着火光最为密集的西南山间,又指了指靠近己方的位置:“在那里驻扎的是谁?”
知机的心腹连忙向前:“是二当家。”
平山胡又指了指正西方的山坡:“哪里呢?”
“是四当家。”
“好!”平山胡一拍掌,指着一名面色较生之人:“你,那个谁,你去二当家那,告诉二当家,俺要整军作战,让他先撑两刻钟,两刻后俺就发援兵。”
面生之人稍有踟蹰,平山胡就一摆手:“这黑灯瞎火的,俺就不信咱们乱成这样,那些贼军不会乱,以乱打乱,二当家撑过两刻钟不成问题。俺的家底基业都在这里,俺不会弃他不管!”
一番话后,那人也似乎安心,应诺一声就牵来了头驴子,骑着驴向前传令去了。
平山胡又点出一人:“你去四当家那里,跟他说他得抵挡半个时辰,因为俺得先对付最要紧的西南边。晓得吗?”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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