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俺们第六猛安的儿郎。”
“胡查,你怎么被放回来了?”回特弥勒见蒙恬镇国点头示意,转头问向胡查:“贼人是有什么传话吗?”
胡查跪倒在地,满头都是大汗,声音颤抖的说道:“将军,那贼头飞虎子让俺把这给都统。”
说着,他把小筐举起。
蒙恬镇国等武兴军将领看得清楚,其中装的正是徒单章的人头。
蒙恬镇国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复又强压怒火问道:“那飞虎子还说什么了?一五一十都讲清楚。”
胡查的冷汗更多了,犹豫片刻后方才说道:“他说,他说……莫要着急,早晚让武兴军上下与徒单太尉相聚。”
众将脸色一变,皆是怒火中烧。
而蒙恬镇国听闻此话之后,却是莫名的怒气消散,他反而走到胡查身前,轻声询问:“忠义贼为何单单将你放了回来?”
胡查摇头:“俺不晓得,飞虎子随手就指了俺。”
“你的手怎么了?”
胡查举起右手:“被忠义贼的大斧砸了一下,兵刃没拿住,两个手指头也没了。”
蒙恬镇国看着那胡查齐根而断的拇指和食指,沉默片刻。
这飞虎子好歹毒的心肠,军士没有这两根手指头,就根本无法握住刀枪工具,成了一个半残废。
若是签军,死就死了,没人在意。但这可是战场上受伤的正军,自然不可置之不理,否则军心士气还要不要了?
蒙恬镇国只能提着那装着心腹爱将头颅的竹筐,温声安慰了胡查几句,打发他去了伤兵营后,望着筐中徒单章的人头,一时间难以言语。
武兴军诸将想要骂上几句,但见蒙恬镇国表情,复又不敢多言。
片刻之后,蒙恬镇国将竹筐摆在案几上,从一旁拿出水囊,倒在了身前土地上,以作祭奠。
“诸位,俺原本想说两句阿章用兵不谨慎,又想骂两句飞虎子卑劣小人,但徒单章身死军灭,回特弥勒损兵折将,在加上如此严整的营垒,难道还不能说明这忠义贼是天下强军吗?难道还不能说明这刘飞虎子是个大大的豪杰吗?
若是有朝一日,我军败了,咱们死在了此人手中,便是到了幽都王那里与阿章相聚,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着,蒙恬镇国猛然回身,看向了或是面露惶恐,或者面露戚戚,或者面露愤怒的帐中诸将:“唯独所虑者,就是陛下简拔俺于微末,让俺一个低贱生女真四旬就坐到了行军万户,一军都统的位置上。如此大恩,虽百死不得回报万一,俺却只能顿挫在这沂水之畔,不得寸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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