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甲士伤亡都是在金军铁骑的攻击下诞生的。
合扎猛安果真名不虚传。
李道的旗舰甲板上虽只用来摆放宋军遗体,此时也是铺开了一大片。
而靠近船外围栏杆处,有一个彩衣女子在一具甲士尸首旁边,喃喃说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李道指了指彩衣女子问道。
“她说那是他的夫君,就让她也跟上来了。”正在给尸首卸甲的军士行了个礼说道。
李道勃然大怒,他还以为水军之中竟然还有家眷随军,这可是犯天大的忌讳。
李道还待张口训斥,刘淮却阻止了他,言简意赅将大致情况说完之后,李道看向彩衣女子的面容转为柔和,同时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为尸首卸甲的宋军军士却遭受了彩衣女子的痛击。
“刘郎在睡觉……你等会儿再来……莫要吵醒他……”彩衣女子张开双臂,一脸痴笑的阻止道。
那名宋军为难的挠了挠头,可军令如此,若是不给这些甲士卸甲,无论搬运还是焚烧归葬都没办法进行,所以就绕了个方向,继续将手伸向那名年轻甲士的尸首。
“不是跟你说了吗?等会儿再来!”彩衣女子猛然推了那名宋军一把,将他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随后张开双臂,如同老鹰护住雏鸟一般。
“你这女子!……”宋军军士有些气急,刚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李道阻止了。
“小娘子,我们给他把衣服脱了,你看他睡着了,却还穿着这一身,多不舒服啊……”李道走到跟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与那名彩衣女子说道。
彩衣女子满脑子问号:“你是谁啊,我阿爷呢?”
刘淮见状赶紧说道:“就是啊,姑娘,这么睡上一觉,你的刘郎就会病倒的。”
“阿爷……”彩衣女子听完此话后,终于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
“你下手轻一些,刘郎睡觉很轻的……”
宋军军士果真手下轻了许多,帮那名年轻军士卸下了铠甲。
“他叫于伯岭,是襄阳人士,今年才十九岁……”待宋军军士将年轻甲士的头盔摘下来后,李道看着年轻军士已经变形的脑袋,闭上了眼睛,痛苦的说道。
“他是一名勇士。”无论是作为男人拯救弱小,还是军人拯救百姓,这名小小兵丁都赢得了刘淮的尊重:“他们都是了不得的勇士。”
彩衣女子垂着手站在车船栏杆旁,定定的看着于伯岭的面庞,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宋军军士卸下于伯岭的胸甲后,才开口说道:“他……他不是我的刘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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