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县必为齑粉!”
这名行军谋克奋力挣扎,用力之大几乎让其身后的士卒拉不住。
“说完了吗?”刘淮依旧不生气:“砍了!”
喝骂声戛然而止。
“郭丰,按理说,你作为一军之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饶你的,可有人劝我,希望你能给其余金贼立个榜样,也算是千金买马骨。我给你个恩典,你可以一言不发,只要当众降了就免死。”
郭丰一路低垂着的头颅直到此时才抬了起来,他的辫发已经散开,目光却定定的放在刘淮身上。
“听你们的口音,似乎是北人,反大金就反了,为何要为南狗勾连在一起?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一群废物吗?”郭丰皱眉说道:“你是好男儿,我不如你。我技不如人落得没了下场,自是活该,可你为何要为赵构卖命?”
“你他娘的怎么话恁多?”回答郭丰的却是他身后手持大刀的靖难大军士卒,这名士卒十分年轻,嘴边只有一层薄薄的绒毛,脸上却有一道伤疤,从右眼角直到下巴:“俺爹被金贼鞭死了,俺娘和俺姐被金贼抢走折辱而死,俺十三岁就被征到签军,过猪狗不如的日子。起因就因为俺爹给那金贼谋克让路让慢了!俺们不是为宋国官家卖命,而是与你们金贼不共戴天!”
“小鬼头,那是你命惨!大金纵有千般不是,却是可信的,是顶天立地的一个朝廷。宋狗算什么?懦懦的一条赖皮蛇罢了,偏安一隅,不思进取也配称作天下正统?我呸!”郭丰此时愤怒难言。
“兀那汉子,还有签军的兄弟们,千万莫要相信宋狗。”
“败军之将,尤自狂吠……”
“你们可知,我全家是怎么死的?”郭丰的嘶吼声让周围人为之一静:“二十年前,赵宋北伐,我在军中随梁王(完颜兀术)出征作战,当那岳鹏举那厮抵达中原之后,我家父兄依约起事,可那贼厮却卖了我们,竟然退兵了!”
“什么煌煌大国,什么岳元帅,都是狗屁!之后我郭家上下一百余口皆死,只有梁王怜我有功,保了我一条性命。”郭丰怒视刘淮:“你说,南狗如何可信,赵宋官家如何可信?”
“你可说完了?”刘淮面沉如水:“你们其余人还有没有其他话说。”
污言秽语一片。
“全都砍了!”
梁子初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推开了郭丰身后的年轻军士,夺过大刀,一刀将郭丰的头颅砍下:“你这腌臜打脊泼才,冤有头债有主,你在金贼那里受了屈,不去杀金贼,反而来俺们巢县撒野,还有道理了吗?”
“太尉,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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