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粪坑,以至于连这些糙汉子都捂住了口鼻,皱起眉头。
在臭味之中,刘淮猛然从前世记忆的角落中挖出来一事,随后就不由得用一种夹杂着怜悯、同情、悲哀的眼神看向了身侧马车,并且透过木窗薄纱看到了已经明显意识到什么的老者。
此时,刘锜双眼猛然睁大,仿佛见到什么大恐怖一般,呆愣了许久,方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大郎君。”
“都统郎君。”
靖难军诸将之中俱是有七窍玲珑心之人,仿佛也觉得事情不太对,纷纷上前,低声询问。
刘淮挥了挥手,让军兵上前,将那几个太府寺官吏押了过来:“乃公不想废话,是谁让你们做此事的?”
绿衣小官面对一排明晃晃的刀子,根本不敢隐瞒:“是魏杞魏主簿,可他也是听从汤留守的命令。”
“陆先生。”刘淮又是看向了陆游,诚恳说道:“今日之事,不是我负宋国,而是宋国负我。”
陆游张了张嘴巴,只觉得一阵心悸,想要劝说,却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传我将令。”刘淮的语气变得如同冬日寒风般冷冽:“全军披甲,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弯弯道道,有人想要用软刀子杀我,那我就用硬刀子杀回去!”
“诺!”
靖难军百余马军无论官兵同时大声应诺,将并排行走的淮东大军骇得手足无措。
“刘大郎!”马车之中,传来了一声怒吼。
“刘大郎……”刘锜的语气随即变得低沉,其中竟然有一丝哀求。
刘淮看着刘锜充满恳求的目光,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到了如此境地,刘都统难道还要劝我吗?”
刘锜嘴角挂着血丝,脸色苍白如纸,一手扶着木窗,用力向刘淮的方向靠来,脸上全是哀求之色:“刘大郎,老夫刚刚思虑不周,现在想来,的确不能向金贼使节示弱。但老夫这身子骨确实是难以支撑了。刘大郎不如拿着老夫的腰牌,好好审问一下金贼使节?”
刘淮闻言直接摇头:“不如刘都统与我一起去都亭驿,赶走金贼使节,以作歇息。”
见刘锜只是摇头,刘淮干脆将话说得明白了一些:“刘都统,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吗?”刘锜依旧是满脸恳求:“大约能猜到,但老夫为大宋厮杀了一生,总该亲眼去看一看自己的结果。
但你不同,你还年轻……你……小刘都统,拿着我的腰牌,就说奉我的军令,去都亭驿可好?”
说着,刘锜从腰间解下随身携带的牌符,递出了木窗。
刘淮看着那只颤颤巍巍的手,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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