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蕴古,郝东来讷于言辞,许多话都说不明白,然而到了最后,却还是眼中闪烁着泪:“何三爷,你说俺们想过个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何伯求闻言长叹,也不再绕弯子,径直说道:“你们不要去淮河北的寿州了,涡口还有金贼,虽然打不过淮河,但你们去了,就是去当奴婢的命。
跟着我们回山东吧,那里分田分地,开荒地三年免税,但是冬日有劳役修河。不敢说能让你们大富大贵,最起码还是能安生种地的。到时候会有船过来接你们。”
这一路上何伯求已经看得明白了。
这支流民军还处于初级阶段,还没有发展到流寇,而是有些类似逃荒农民群体。
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为首的大当家尝到了权力的甜头,要么堕落成真正的贼人,要么被更为奸诈的人物火并掉。
到时候流民军就会裹挟更多的人,到处破坏生产,积少成多,直到局势彻底不能收拾。
事实上,盱眙那边几支聚啸在都梁山的农民起义军就已经向流寇发展的趋势,已经不可能仅仅用言语就能平定了。
张白鱼已经率东平军精锐出征,无论如何都得将带头之人斩杀了才能论及其他。
这就是历史的黑色幽默之处了。
农民起义军当然是正义的,但他们领导人的短视与堕落却使得绝大多数农民起义军迅速变质,成为了祸害天下的盗匪。
而任何想要安定天下之人,首先就必须要镇压农民军,成为所谓的双手沾满农民起义军鲜血的封建阶级走狗。
从刘备到岳飞无不如此。
不过还好的是,何伯求行动迅速,来的十分及时。
刘蕴古此时已经止住了泪水,闻言先是点头,复又摇头:“难道就不能在淮西给他们分地吗?”
何伯求沉默半晌,摇头说道:“不成了,虽然此时依靠朝中与军中的威势,将田产度清楚,但靖难大军不可能一直在淮西,待到我们走了之后,此时分到田的人还能不能保住田地……唉……难说。”
说着,何伯求再次摇头。
“既如此!”郝东来低头思量片刻,终于重重一锤手心:“俺跟你走!反正俺们在淮南待不下去了,还不如搏一把。”
何伯求见到郝东来如此豪气,也不由得精神一振,刚刚要说一些场面话,却见郝东来面色狰狞的继续说道:“谁都不能不让俺们种地!金贼不成,官家也不成!”
“狗儿,狗儿,拿酒来!俺今日要跟何三爷歃血为盟,立下盟誓!”
郝二郎从门外闪身进来,面露难色:“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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