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赌坊画廊,均在此道。
坊上匾额金字辉煌,行草狂舞『天下我有』四字,落款『金银』,坊内喧嚣不断,赌客面红是玩骰,投壶多半扯嗓叫,最静莫过弈棋桌,豪扔千金是叶子。
坊后内院,亦摆宴,鶯鶯燕燕语未断,金银阎王,揽酒罈,熙熙攘攘杯不停。
「咕咕??咕咕??汪汪!」
「好!」食客以声仿鸡犬,维妙维肖,得满堂喝采,坊主同庆。
「恭贺坊主再添客卿。」眾人举杯,阎王举罈。
金银阎王身形壮硕,雄伟如兽,磐椅坐卧圆腹便便,酒洒薄衫甚是豪迈,侍女欲替其主更衣,却被一把拉入怀,满室门客见怪不怪,哄堂笑语如旧。
「去领赏。」坊主声如撞鐘,鏗鏘有力,惟眼角皱纹与手指乾枯,透露了年岁。
仿声门客满心欢喜道了谢,转身离宴,出门时,恰逢另一人快步踏入,此人不管满桌菜餚,不理佳丽姿色,逕自到坊主身旁,顷身附耳低语。
「解忧阁密报,阁主离泽,疑似北上。」
坊主听完,嘴角渐渐上扬,无声低笑,推开侍女,眯眼道:「鱼儿出洞了。」
旋即,对身旁那人吩咐:「快请几位先生,到书阁商议。」
「是。」
「别忘了,陈先生也得请来。」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