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笑道:“父亲让我逢年过节少些回来,看着心烦。”
他避而不谈,今安不勉强,只说:“婚书是我北上前向陛下求的。”
这是最要紧的事情,虞兰时颤着手蜷紧,圆润棋玉硌进掌纹,说:“一张纸写了半年?伺候笔墨的人未免太过疏忽。”
今安:“可能是要和她的后宫大选凑个双喜临门?”
棋罐里堆山的棋玉交光明丽,琳琅跃入虞兰时眼中。对方话语平常,他却被这情意洪流冲撞得看不住,承不住。
棋盘碍地,虞兰时转下榻,挤去今安那头,亏得边榻宽敞,没把今安挤下去。今安猝不及防,将人抱满怀,被人抱满怀。
窗未合,红梅搅着雪粒,落上两人发衣。梅雪一重又一重,隐约,就可见得鬓霜白头。
久久,虞兰时缓平心绪道:“我以为,像昨天就是顶好顶好的了。”
“等开春,先在洛临成一次亲,回王都城再成一次。”
“……要成这么多次吗?”
“婚书上写,需昭告天下,绝了王都城那些未婚儿郎的心,好为大选充些人头。”
“好的,太好了。”
今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撩他头发,说:“有一点我事先声明,我不会坐花轿盖红盖头。”
虞兰时一下笑出声:“我坐,我盖。”
今安啧一声:“应该很丑。”
一个丑字的杀伤力抵得过夺命尖刀,虞兰时大惊失色:“那我不盖了,绝对不盖。”
今安难得惆怅道:“那这成亲俗礼如何是好?”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找不到应对之策,便抛到脑后,让别人去烦恼。
夕照推斜栏杆影,就着廊边新灯,虞兰时不知从哪儿翻出对红烛。红烛没有花纹雕饰,圆脑圆身笨笨杵在桌上,说是当成洞房夜的龙凤烛。
来年开春太久,他急不可待,等不得再过一个冬天,再等霜雪融尽。
虞兰时牵着今安在红烛乍亮的寝屋里,兜兜转转,要先过一遍俗礼。
二人都是头一遭,手生得很,拜个天地都能撞到彼此的头。
咚,好大一声,撞得人头晕眼花。两人你揉我头,我揉你额,笑得东歪西倒。
今安表示她累了。
虞兰时顾不上疼,跟在身边缠她,手里还在翻那本旮旯里找的成婚礼俗。
“合卺酒。”
“结发礼。”
虞兰时殷殷切切地望今安:“就差这两个了。”
“合卺不分离,结发为夫妻。”今安读着虞兰时指出的一行,“这样胡乱编造的寓意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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