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金身也在渐渐复原。
“不必了。”
洪景语气平淡,殿中异象却如潮水一般褪去,又复昏暗,金身残破,半掩在荒草尘灰之中。
“欢欲已窃据太阴仙娥之位,更兼欢喜法道的金刚也有来此,真人当小心处之。”
关诠听闻此言,明白对方已决意不出手,便也不多劝,神通运转,化作一线紫光腾起,瞬息便离了大殿。
踏出大阳明寺,天光复归如常,关诠神色肃然,他本就对大阳明寺无太多指望,此番前来,只是确定对方态度罢了。
若是洪景真有除魔之心,临窈距离西宁极近,以他菩提乘的修为,一旦出手,欢欲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
太虚动荡,寒气四散,层层坚冰生出,冰上有一青年缓步行来,白衣胜雪,气态冷峻,腰间佩一刀一剑,交错悬挂,皆为玲珑冰玉铸造,晶莹剔透。
“关诠前辈,大阳明寺可是不愿出手?”
“洪景亦是难处,他道行高深,可肩负整座大阳明寺,动弹不得,也不必对其有什么偏见。”
关诠气态脱俗,涵养极好,并未因为洪景的拒绝有什么异色,此时仍不忘为这一寺说话。
“难处?放纵智性这蕃僧胡来,在他眼皮下勾结魔道,我却看不出他有什么难处?”
“魏霜,慎言。”关诠神色稍肃,让一旁的白衣青年止住话来,“如今还是将欢欲诛杀最为紧要,绝不可让这魔头再走。”
谈及此事,魏霜神色越发冷峻,神通变换,寒阴之光生发,覆在所佩刀剑之上。
“此番倒是要依仗前辈出手,我霜梅门历经亡灭,自我重建,也未曾留下什么底蕴。”
魏霜眉眼一转,“楼观一派自周亡而起,遇奉得兴,乃是紫炁正宗,想来有降服这魔头的手段。”
关诠却只是摇头,抚髯一叹,身旁烟霞迷蒙。
“哪里还有当年的威势?【紫诰】真君陨落于奉亡之时,我道传承也丢失不少,当今帝家重用上霄,却不愿用我道辅佐。”
魏霜见提及上霄宗,神色稍变,冷冷道:
“上霄?又有几家仙宗能做到这般,离帝的宝像都抬进山门供着,和祖师一个位置,以表忠心。”
他似对这一家仙宗颇有微词,声音加重几分,周边寒气更盛。
“当年朝堂之中,他家那位林大真人使的手段,谁人不知?奉迎帝权,篡改道藏,压服仙释,如今又摆出一派清修仙道的姿态?”
关诠闻言,只是摇头,语气淡然。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如今【碧陌】接手,【元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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