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美人自打入冷宫以后,便投靠了御膳房的大太监,如今便是在御膳房打着下手。
这当头的几个太监都问清楚了,余的小太监,太后也不愿多记了。只是与曦嬷嬷吩咐,将这些骰子、赌牌一类的,一并都交予内务府烧毁,所有聚赌的钱数,也由内务府登记清楚了,权当登记入了库。
又说这三个为首的大太监实在作恶,各打五十大板,砍掉手,再撵出宫外去,从此不得再入内廷。余的小太监与宫女则各打三十大板,又革除三个月的俸禄,并拨入盥洗房行苦役。
锦妃见自个宫里管事太监也在其列,自当是脸上无光,向太后道,“臣妾手下的奴才,倒是个犯浑的东西,太后教训的事,也便该砍了手,才知道教训。”
孙瑶环道,“锦妃宫里的管事太监,平时里想来该是不玩的,约莫是现下年节里头,一时高兴过了头,便得有些错事。臣妾倒是相帮锦妃求个情,看在臣妾的情面上,还请太后饶了这太监一次。”
太后轻哼了一声,“这各宫的管事太监,你们平日不说,我也是晓得一二的。若说仗着主子威势,自觉比其余奴才要高一等,便狐假虎威,总惹是生非。更别提,这带歪了主子的主意,净挑唆干些肮脏的事儿来。哀家在这宫里几十载了,可是什么都见过的。要怪就怪他自个不该犯事,即是落到哀家手心里,自要拿他们做个严法,也叫其余宫人都有所警觉。这事儿你们也别多说了,哀家也就这么定了。”
锦妃与容妃听太后如此说,互看了一眼,也就不便多说什么,只得罢了。
到了第二日日间,茱萸因着昨夜劳累,一时睡过了头。待得醒来,这身上觉着有几分松软,便只靠在榻上歇息。
到了晌午,听彩莲进来呈报,说是沈誉来了,茱萸忙命彩莲将他请进昭阳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