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奴婢听人来报,说是张昭仪夜里见了红,此刻沈太医等也在东苑候着,说是多半是留不住了。”鸳鸯直道。
茱萸想着,这张黎儿在丽妃宫中,竟还会遭此变故,实在是匪夷所思。按理说,这过了头三个月,胎像应该已是稳了,况且还沈誉守着,这时候竟还见了红,若说是意外,她倒是觉着怪异了。
张黎儿有了身孕,对丽妃来说,也算是一桩好事,张家多了一份担待,总比她一个人扛着要好。因而丽妃是决计不可能行此差错的,可是旁人也就难说了,这宫里头,最不缺的便是嫉恨。
茱萸着彩莲找了件披风来,披上便往彰华宫去,路上又问了句,“太后可知晓了?”
“丽妃娘娘早遣了人去请皇上与太后,可不是这会早就在东苑了。”鸳鸯回道。
待得到了东苑,皇帝与太后已是坐于上位,丽妃与容妃、淑妃、锦妃等则在一旁候着。
茱萸自行请了安,“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了。”
太后见是茱萸来了,满眼都是惋惜道,“贵妃,你来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冤孽,这院中飘来一只纸鸢,竟就把人给吓得见红了。”
原是方才宝珠已经禀报过,说张黎儿近日四肢懒动,茶饭不进,夜里也是睡不安稳。这院前忽然飘了美人的纸鸢来,张黎儿透过窗口看去,看不真切,还以为是什么人在树上,可不得吓得立马就瘫倒在地,当即见了红。
茱萸听了,瞥了淑妃一眼,淑妃满面难色,哽咽道,“臣妾教子无方,昊然自幼少了宫里的管教,竟做了这样的糊涂事,臣妾愿代他受过。”
孙瑶环见状,亦上前道,“诶,都是臣妾不好,那日与贵妃说话,一时忘了小皇子还在旁出玩耍,不想着竟然就绞断了了线头,可不得还把张昭仪吓成这个模样,实在是于心难安。”
茱萸心下冷笑,这个孙瑶环,真当是会充糊涂,面上仍和色道,“皇上、太后切莫心急,既是孩子没了,这也无法。这里头自有太医照应着,咱们且再等等。”
周昶景叹了口气,“贵妃说的在理,吉人自有天相,且再耐心等等,保不准还有救。”
丽妃含泪道,“臣妾替张昭仪,谢皇上。”
孙瑶环比丽妃更着急道,“这张昭仪命中好不容易有个皇嗣,又遇着这没什么本事的太医看诊。臣妾倒是想,倒不如这张昭仪一概不好的事儿,都应到臣妾身上。只要这次张昭仪能保住龙脉,我愿此生都吃长斋念佛。”
太后与周昶景等诸人听了,无不交响称赞。
不一时,沈誉等出来了,太后见了忙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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