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起了身,握住茱萸手道:“说了这样久,身子也该乏了,你还是歇息吧,莫要再这里劳累了,若是伤着了肚里的孩子,得不偿失。”
茱萸下意识地反握住了周筠生宽厚手掌:“你总是这样娇惯我,若是长了脾气,可有的你受的。”
周筠生只得抬起一只手来,示意举白旗投降,这样俏皮的周筠生,是闵氏从未见过的。
闵氏一时楞了神,茱萸与周筠生两人仿若旁人都不存在一般的亲昵,她杵在这里,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与他护城你、我……什么时候起,竟是亲密无间至此了么?她毕生所求的,无非是周筠生一句关切的话,哪怕只给一个眼神,那也是极好的。
可是茱萸这个女人,不知道哪天冒了出来,就这样抢走了周筠生的心。虽然这颗心,从来不属于她,可是她一直在等着,在等着他被自个感动的那一日。如今,甭说是等到天荒地老了,只怕是她的存在都会叫周筠生感到厌恶起来。
闵氏心下生了一股深深的凉意,这种她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这种她哀默极致的痛苦与嫉妒。她是朝鲜第一女国手,也是朝鲜出了名的美人。如今就这样败在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手上,她当真不甘心。
闵氏红了眼,含着泪,轻声唤了一声:“皇上……”
“嗯?你怎么还在这儿?就如茱萸方才所言,你就回去抄个百遍的《女戒》,宫人们人手都要一本……还有没什么事儿,你就莫要跨出彰华宫半步了。”
周筠生的声音极低,就似风飘过一般,无影无踪。闵氏起了身,似笑非笑地望着这对璧人,袅袅行了一礼:“臣妾……告退。”
不,她不要认输,她是朝鲜领议政闵万熏的嫡女,她李茱萸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有什么资格与她争抢呢?闵氏想着,心下依旧不甘心,她可以等,总有一日,皇帝会厌倦她的……
“慈英,等做了岁,便送你回朝鲜吧。你来大钺多年了,也该想家了吧。”周筠生侧着身,末了吐出一句。
闵氏背对着周筠生,只是瞪大了眼,呼吸也有些喘重起来,身子禁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一个踉跄,差些摔倒在地,好在一旁还有一个花架搭了把手。闵氏也不回头,只是侧身福了一礼:“谢……皇上隆恩。”
闵氏入河阳王府这几年,也算是尽了心力的,这些周筠生不会不知。很早以前,他便同茱萸说过,闵氏对他而言,就如妹妹一般。这些年,他从未捧过闵氏一根头发,不过也是为了他心底那一丝执念。
可是有一日,闵氏若是想要取茱萸而代之,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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