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场里放贷的老倌也是个精明之人,查了这史迦的身份背景,便在赌场中设了个局,将史迦给套了进去。史迦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家中自然也还不上这些数额。因而这几日这些泼皮无赖便上了沈家的门,讨要这债务来。
彩莲如今只是与沈誉私定了终生,连纸婚约都尚无,就这样被自家兄长闹的没脸没皮了,可不得心下灰暗了。这些茱萸一早便知晓,可是也不挑破,全当为彩莲留个脸面。
鸳鸯借故说要换屉熏香,悄然出了殿外。茱萸望着彩莲有些时候了,彩莲一时发了楞,也未发觉现下殿中无人了。
“彩莲。”茱萸轻轻唤了一声,就如从前在忠棣府中那般的轻柔。
“奴婢在。”彩莲忙回了神,福了一礼。
茱萸笑笑:“彩莲,算起来,咱们处了也好些年头了吧。”
“是啊,主子,自打您进了忠棣府,奴婢便跟您在一处了,十多年的光景,可不是弹指一挥间。”彩莲道。
茱萸笑着吃了口燕窝水:“昨儿个,本宫替你求了皇上的旨意来,如今圣旨该是到了沈府了。”
彩莲面上一惊,瞬时眼中噙满了泪水:“主子……奴婢不走,奴婢就留在您身边,一直伺候着您。”
茱萸笑笑:“傻丫头,这宫里人人能盼着有出宫的那一日,可偏你就不想。”
彩莲俯地道:“主子……奴婢这样的身份,怕是配不上沈太医……”
彩莲的姿态很低,嬉笑怒骂的模样常见,如此这般,倒是头一次瞧见,茱萸心下未免也有些心疼起彩莲来。
茱萸收了笑意:“彩莲,这外头的事儿,本宫原本不想提,你也是个脸面薄的人,说多了怕你要多想。既然是说到了此处,那本宫也得说几句了。你家的兄长可谓丧家犬扶不上墙,竟敢坏了你的名节,又往本宫身上泼脏水,实在是罪无可恕。本宫倒是想了,倒是要叫他再闹一闹,大家一同彻底没了脸面,再治他一个大不敬,杀头得了。”
茱萸这话不紧不慢地说着,听着话不重,但彩莲知晓,这是真动了怒气:“主子息怒,奴婢家的丑事,还不值得主子动气。”
“本宫已经着人去查了,你兄长去的乃是地下的赌庄,按着咱们大钺的法度,也可好好办这事。若是本宫直接出面帮着解决了这事,一则怕是朝中难免又生了闲话,二则也不想替你坐实了那些莫须有的事儿。因而想着,这事儿若是交给顺天府尹来处置,当是再合适不过。你瞧着呢?”茱萸说道。
彩莲眼中的泪早已滚下,只是仍不抬头:“奴婢又哪里懂得什么,一切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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