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闫阁老该当如何?甚而言之,如果尹王在宴会中突然痛哭流涕,说朱家人这些年都被文官骑在头上了,并将内阁历年的种种错失都附会成是要一手遮天架空皇帝的险恶之举,闫阁老又为之奈何?”
闫东楼:……啊?
他目瞪口呆两眼发直,一时居然反应不能。其实如果仔细想想,世子话中的种种设想并非没有可能,但这种上来就撒泼打滚直接开咬的做派,和疯狗又有什么区别?
他忍不住发问:
“尹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歹也是个宗室中辈分极高的王爷,难道还能和疯狗一样行事吗?世子的种种揣测,未免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因为将心比心,因为以己度人。”世子淡淡道:“如果本人有尹王那种无可匹敌的免死金牌,那我一进京后立刻就撒泼打滚发疯发癫,先仗着身份把天给捅破再说。我可以这么干,他怎么不可以?”
小阁老:…………
高学士:…………
两位大人震惊了,两位大人懵逼了,两位大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是,原来您老也知道自己是个癫公啊?
——原来您老也知道自己是在撒泼打滚发疯发癫啊?
——原来您老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所谓人贵自知,所谓坦诚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穆国公世子坦白到了这一步,清流闫党的两位核心反而只能双眼发直面目呆滞,即使绞尽脑汁也实在是挤不出半句评价,唯有千万句吐槽在胸中奔涌起伏,险些将二人活活憋死。
“所以,你们应该能够想象这些招数的威力。”世子相当之熟稔的无视了两人精彩绝伦的脸色,语气不见丝毫波动:“当然,这些招数是过分了些,但朝堂上只论输赢,哪里讲究什么是非呢?对于金身不破的藩王来说,耗费精力勾心斗角纯属落了下乘,仗着身份一路碾压过去才是一力降十会的好法子。这就是所谓的降维打击,以势压人——实际上,如果尹王能舍下脸面,想出的招数恐怕还要比我厉害十倍不止。”
说到此处,他也不觉暗自吐气。显然,由于在朝堂上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实在太久,清流与闫党们都严重误判了局势,大概还以为尹王同样是个讲究体面体统的正常权谋家,会老老实实按照朝廷固定的路数来博弈。但唯独穆祺见识过后世的资料,知道这一代的尹王是怎样匪夷所思的类人生物,所以从来都不会抱什么不该有的幻想。
——再说了,尹王两封奏折横扫百官,摆明走的是江充那样自断后路献媚皇权的工具人酷吏路线,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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