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顾连山非常好说话,让顾梅在这等着,他自个儿回屋拿银子去。
可等出了堂屋,顾连山并没有回屋拿银子,而是先去了西厢找顾棠要戥子。
戥子一般是用来称银子、或是药材重量的,在顾棠这,她用来称香料的重量,偶尔才会称一称银子。
听到她爹要戥子,顾棠翻找出来递给他,很是好奇:“您不是在堂屋商议大姐的亲事?怎么突然问我要戥子?”
“日后顾梅不再是你姐,她与咱家再无瓜葛!”
顾连山也没瞒着顾棠,将堂屋发生的事,全都说给她听,听得顾棠一愣一愣的。
“断亲了?”
“对!断亲了,十两银子换来的。”
顾棠斜了她爹一眼,不相信她爹真舍得给顾梅十两银子:“真的掏银子?”
“做什么美梦呢!问我要十两银子?她就没那命!”在顾棠面前,顾连山毫不避讳的说出心里话。
她就知道!
顾棠挑眉:“不给银子怕是不好收场,您打算如何收场?”
“你跟爹来,爹给你看样东西。”顾连山示意顾棠跟他一道去东厢。
见她爹这般,顾棠顿时来了兴趣,跟在她爹身后去了东厢。
进到顾连山住的那间屋里,顾连山从一个箱子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两块银色石块,看起来像是银子。
“这是……”顾棠伸手捏起一块,分量还不轻,越有四五两重。
她一脸稀罕的问:“您何时藏的银子?”
“银子?这可不是银子。”顾连山脸色怪怪的,掂量几下手里的“银块”,接着在脚下的石砖上磨几下,只见石砖上染了一小片银色。
顾棠一脸震惊,盯着自个儿手里的“银块”看了一会儿,蹲下学着她爹一般,将银块往地上摩擦几下。
很快,石砖上同样也染了一片银色。
“稀罕吧?”顾连山将她手里的银块收走,将上面的擦痕抹去,从外表上看,这两块东西像极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