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高延宗,一看自己这傀儡母亲和祖珽的架势,俨然,安德太妃就是要元无忧败。
就在这时,扶着高延宗肩膀要站起来的高长恭,却因气血上涌而忽然眼前一黑,再次栽倒在弟弟怀里。
高延宗慌忙抱住兄长的身体,派人去喊军医过来。
不出所料,他兄长是身上的新旧伤未愈,这两天又奔波劳碌,刚才急火攻心,在昏厥过去的。
尤其是兄长后肩处,有一道发紫的淤青,像是被人很重的砍了一下,虽未伤筋动骨,也能影响人神经受挫,容易晕眩。
把兄长送回自己营帐养病后,高延宗终于坚定了狠心,整肃甲胄,再次上路。
他要替兄长和自己做一件正确的事了。——日当晌午,太阳最热的时候。
博望城外,齐国营地,两军阵前。
身穿银白甲胄的安德王浑身戾气,却迎着头顶灼灼的烈日,直挺挺地跪在坐轮车上的安德太妃面前。
“母妃!儿臣知错!还请母妃手下留情…”
“你有什么错啊?你就错在对她痴心错付不敬老娘!你不是看到他对四小子有多痴情了吗?她和元家人都一样,高高在上风流多情,都有睥睨蝼蚁的劣根性,玩弄人心的手段!”
说到这里,安德太妃冷哼一声,愤然一拍身侧二轮车的扶手:“她那样对你,都为四小子不要你了,娘就该帮你好好惩治她!”
高延宗激动地抬起满头热汗的脸,不住地摇头反驳:
“不怪她啊母妃!是我把她从四哥身边抢来的,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对不住她,她已是最好的姑娘了,她在为大齐而战啊!母妃…”
“要想咱家不鸡飞狗跳,国家安泰,你就只能要一个废物贤惠的媳妇,而不能要一个忤逆强势的女帝。”
“母妃!求您放她离开吧!四哥都能放她自由,我怎能害她被困于此啊?母妃您放过她啊,儿臣保证,愿与她此生永不相见……”
而端坐阵前的安德太妃听得心烦,直皱眉垂眼,低头瞟了眼跪在面前的大儿子。
母子俩十余年未见,再见面他已经长得比她高一头多了,高大伟岸,此时居然为了一个对他始乱终弃的小丫头,而跪在她面前,哭求着她背叛皇帝的命令,放过那小丫头。
安德太妃知道自己早已不是鲜活的血肉之躯,自然感受不到心疼,也不会哄孩子。她只是按记忆里所坚守的东西,来试图安抚他。
“儿啊,她不会真心喜欢哪个男人,她要的是利益,她现在没用了,正好留在齐国给你当侍妾。你要把她放回周国,不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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