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凑巧,同款圆环,第二天就在教授脖子上看到了。薛凭羽敲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年轻的华裔助理教授正将挂着圆环的项链塞回领口里,接下来的五分钟内调整了好几次衣领,像是不太习惯在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领口里挂东西,但又因这份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而隐隐开心。
兄弟俩都有同款,说不定是家人送的手工制品。
家人啊……
薛凭羽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中央停下来, 抬头看天。
抱着书包从她旁边疾驰而过的白人本科生,春假拿回家洗的衣服忘了带回来,对着电话大喊“mama救我一命”。
她少见地想去看看那个女人。
州立监狱某间会面室里,对嫌疑人的初步心理评估刚刚告一段落。涉嫌杀夫抛尸的瘦小女人全程少言寡语,也有些抵触使用母语进行交谈,只在最后突然问道:“你们这个行业,累吗?压力大吗?”
“压力客观存在,的确需要长期不停地调整,才能让自己与职业共存。我相信您的女儿,也会找到回归日常生活的锚点。”
法医心理学家合上笔记本,左手无名指流过温和的微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