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就是这样,好像捂住弟弟的耳朵,唐起就能不受侵扰的长大。
然后瞒着瞒着,就瞒成了习惯。
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大染缸,唐庚以为他不说,唐起就听不见别的声音吗?学校的家长、同学、老师,全都是漏风的墙。
他们家要破产那点事儿,不说满城风雨,但也差不多人尽皆知,倒是苦了他哥费尽心思的来遮。
秦禾疑惑:“你俩关系这么不好吗?你小时候还跟他闹离家出走。”
唐起无语:“你从哪儿看出不好的,我俩就没有不好过。”
其实秦禾什么都没看出来,注意力重新回到照片上。
唐起盯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说:“你之前给我看过一段记载,上面写,‘有蓑衣叟老春,日以直钩钓于崖畔,可暂息悲啼。’跟这幅画要表达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吻合?”
“什么?”
“你师父那本典籍,”唐起也是服她,居然不记得了吗,“后面是太行道众以灵舟载魂迁葬,凿穴七百有余,慰灵于鬼葬之墟。”
秦禾瞠目:“你看过一遍就记住了?”
差不多吧,内容不多,挺好记的,唐起道:“当时也看过两遍。”
如果说这幅画真是他爸当年临摹的贞观舆图,那么上头这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渔翁,独自在寒江垂钓的场景,就跟古籍上记载的蓑衣叟老春,日以直钩钓于崖畔,很有几分神韵了。
“你怀疑,这幅舆图所绘的地方,是在沅水一带?”
唐起直接把手机塞给秦禾:“你看,这像鬼葬山吗?”
“不是像,”秦禾在那打了一年的秋风,从各个角度观察完,笃定道,“这就是好吗?!”
“所以当年,”唐起推测,“你师父,还有那两个乘灵船的人,是因为我爸这幅贞观舆图,找去的鬼葬山?”
由此看来:“不仅是你,你爸也能看见贞观舆图?”
“也许吧。”唐起抿了一下唇,重新启动车子,不疾不徐往前开。
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各自陷入深思,车厢里静了许久,唐起出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秦禾偏头,目光斜向唐起,打量一番,思虑道,“你得多有钱啊,一百万买把椅子,三把就是三百万。”
唐起:“……”
他以为她在想正事!
唐起:“我哥买的。”
“都一样。”秦禾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我上了十年班,省吃俭用攒的那点钱,啧,算了,没法比。”
唐起有点好奇:“你攒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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