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怨煞边缘的唐起,焦急中发现了脚边那块反光的铜镜,镜面有一丝裂缝,他捡起来冲到半身不遂的南斗身边:“你说的祖传宝贝是不是这面铜镜?”
南斗一把抢过来:“对,怎么在你这儿,怎么裂了。”
唐起心急如焚,在怨煞气的摧残中,早已滚爬得满身狼狈:“别废话,快想法子对付它。”
他们南斗一族身为鬼师,对付死咒乃职责所在,当即咬破手指,在铜镜上写符。待血符一笔簇成,铜镜中映照出了另一面,仿佛横跨千年,对映出同样一道血符。
那血色一般的符光辗转,南斗神色一凛,竖起铜镜,将整个黑团照映入镜,好似把那片天地框在铜镜里,而符文投在风涡中,锁住一隅。
这道外在的禁锢罩在身上一千年,忽然压顶,束缚之感让向盈分了神。她暂时放弃了抽秦禾的骨头,把她捆绞在粘稠如墨的黑瘴中,转过脸,煞气如旋风,席卷向铜镜。
镜光大盛,凌厉的气流在窜动的中途被逐渐削弱。
骷髅不动声色:“没想到南斗一族,竟然还有后人在。”
这句话,简直戳到了南斗心窝子。
而向盈还在恬不知耻的感叹:“真是不容易。”
南斗差点吐血,张口就骂:“不容易你个仙人板板!”
向盈可能没听懂他在骂人,完全不生气:“还是把你这块破铜烂铁收起来吧,别拿出来丢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