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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她,紧紧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说:“如果我变成一具尸体,您也会像今天这样,摆上一束花,然后马上就忘掉我的吧。”
琥珀嚷道:“我还没有这么无情!”
原来他一直以来的忧愁并不止因为脸,更因为想到了生与死。死亡意味离别和遗忘。
“除了神,我们都是要死的。”纳西突兀地插了一句。
他在微笑,并没有被死亡的意象所慑住,也没有感染上追悼会的沉重氛围。
如果仅从字面意思来理解这句话,琥珀表示赞同,除了神,大家百年以后不都是一抔黄土。
“我希望你能说些吉利的话。”伊莱亚斯厌烦地说,他对纳西的友好已消耗干净。
没有人知道纳西是在单纯聊天,还是随口说出了一句预言。这导致几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倾听他每一句话,甚至有人将其整理成册,奉为圭臬,循此生活。
纳西澄清道:“这是一句普通的话,没有别的含义,不要紧张。”
“希望如此。”伊莱亚斯冷笑道,并不买账。
琥珀看着他们一句句你来我往的,只觉无趣,不屑得拦阻。她抛下两人走去窗边,一阵暖融融的春风吹来,通体舒适。
这个春日,湿润温暖的春风吹来一则冰冷的通知:下议院决定在各学院与神庙驻扎军队。
关于末日与生命树衰竭的流言早已在各地播散,这则通知下达后,使流言像是不证自明了。
琥珀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