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眼帘时,目光里的欲,已尽数被温柔遮掩。
但那温柔太多了,有时候楚晚宁会心生一种模糊不定的错觉。
就好像,墨燃是在对待一个支离破碎后,再一点一滴,重新被粘合起来的陶土人,生怕动作大了,就会把他捏成碎渣,捏成粉末。
楚晚宁觉得这样倒也好,从容不迫,不疾不徐,梦里的烈火烹油鼎镬沸腾固然刺激,不过,这种事情做做梦就可以了,若是成真,他恐怕自己会受不了。
可是再怎么按捺,再怎么循规蹈矩地按着恋爱的步骤走,也还是会有尽头。
这天,他照例吃完晚饭,拿了个蜜桃准备离开,桃子还没咬两口,手就被捉住了,楚晚宁一惊,抬头见是墨燃,便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