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容许外人来知晓,干扰,与评判。
他快活,洒脱了一辈子,又怎么能容忍死后被一个一直可悲羡慕着自己的侄子逮住,锁进漆黑不见底的皇陵,生生被安上那些莫须有的功名做个桎梏中的怨鬼呢?
纵使是鬼,他这让人又爱又恨的皇叔所追求的,亦是做一个畅游于地府间,无忧无虑的逍遥鬼。
生时不爱功名,就算死后,他也依旧唾弃自己所给予他的一切。不惜悄然逝去,也不愿让他送他最后一程。
“人生在世,难道只有生生血与肉才是证明你我存在于这世间唯一的证据吗?”
是啊,真是潇洒至极。
而她呢,她又为何帮助他,这该是多简单的一个问题呀,他们是惺惺相惜的同类人,该是多么明白被人束缚的滋味。
萧怀雪思及此,又笑了,这一笑恍如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般,使得他软了身子跌坐在地,半响都未曾回过神来。
此时,定国侯府,有两人对桌而坐。
“萧贺乾死了?” 说这话的乃是薛潜,满脸的不可置信。
坐在他对面的,乃是他的得意门生何朝恩,他点了点头。
薛潜的震惊是一目了然的,半响仍久久难以平静。他甚至起了身子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意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伯毅候爷萧贺乾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薛潜此生佩服的人潦潦,萧家独占二人,其中一人是天性开朗乐观不拘小节的先帝萧舜,第二个,便是这个身不在朝野,却活在百官心中无数年的萧贺乾。
此人乃是真性情,真正的潇洒之人,且还不让人生厌,纵使是脾气有些刁钻古怪的薛潜,对着他,也颇有些自叹不如的意思。
如今这人就这么白白去了,说不唏嘘,那是假的。
悲叹过后,薛潜也谈回了正事。
“ 你的意思是,萧贺乾人虽死了,却始终找不到他的遗体?”
何朝恩点点头,颇是苦恼地抿了口茶:
“恐怕是寻不到了。”
“那又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将他藏了起来?萧怀雪明日暗里如此在意萧贺乾,如今死后却连他的尸首都未曾见过..这暴君脾气素来古怪阴僻,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顶风作案,竟敢如此逗弄他。”
何朝恩又道:
“说来好笑,犯人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且依照目前看来...陛下似乎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且....” 何朝恩说到这里时明显有些不确信,薛潜看他一眼,抬眉问道:
“怎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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