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涟已经可以走路并说一些简单的话，一直以来充足的营养膳食让他并没有多麽羸弱。他和秦望的相处，就像他们两个父亲的相处方式一样，互相敌视，值得庆幸的是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兄弟，不至於太过分，有的时候还会互相帮助。

冬天的太阳很珍贵，连续数天的大雪终於停止，今天的天空难得地拨开云雾，太阳高挂，慷慨地将温暖的阳光铺撒在大地上。房里的人都来到了花圃，坐在躺椅上，愉悦地享受冬日暖阳。

战皓在椅子上，而我被他抱著，旁边是小餐桌，上面有水果和饮料。秦羽在不远的地方陪秦望打球，说是打球，其实真正是在向自己旁观的儿子表现自己，用行动告诉儿子老爸多麽牛逼，只是方式很幼稚。

「秦昊。」战皓忽然说，「你很久没有对我笑了。」

我看著天空，不明白他想表达什麽。

「我和他已经停战了很久很久。」他接著说，「我想他的目的和我一样，不想再让你难过。我喜欢你的笑，秦昊，我还有机会看到你的笑吗？发自真心的。」

「我很累。」我说。即使什麽都不做，光是郁郁寡欢也很累，想打起精神，但不知道做什麽。陪孩子是我唯一觉得愉快的事，但孩子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抱歉。」战皓说，「我想让你开心，可我不知道用什麽办法。」

我闭上双眼，阳光洒在眼帘上，暖洋洋的。

我想淡忘那些不堪的往事，想走出曾经的阴影。秦羽和战皓，他们是改了很多，至少那之後再没有对我使用过强迫手段。

也许我可以试著让自己活得不这麽抑郁。

「我想旅行。」我说，「一个人。」我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身後的秦羽听。他们已经停止了娱乐，小秦望和小秦涟都跑到我跟前，要挤到我腿上休息。

战皓的手在我脸上、眼角上抚摸，过了一会，他叹口气，「如果你真的想，我会帮你打理好旅游前的一切。」

我好不容易安抚安定两个小家夥，秦羽的声音忽然从身後传来，「带上秦涟，他离不开你。」紧接著是脚步声，我回头看，秦羽的背影有些落寞。

我不知道当时我脸上的表情，我只是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事实让我惊喜，我还来不及说什麽，战皓忽然捧著我的脸，深吻我的唇。「我终於看到你笑了，我不该妄想禁锢你的。」他不停地这样低喃，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耳际，湿热、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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