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被他摸了下,耳根偷偷发红,说:“以前只能用左手干活,两边肌肉锻炼量差得多。我后来又特地练过,把两边肩膀尽量练得一样粗。”
沈问秋笑说:“高中军训那会儿你走直线老是不小心走歪。”因为两边不平衡。
陆庸的金属义肢几乎覆盖到肩膀。沈问秋大致知道他读书那时为什么不戴义肢,因为配不上,陆庸右手残肢比较短,难以佩戴便宜些的传统义肢。
他听陆庸跟他讲起过,陆庸并不是天生的残疾,他在十岁以前还是个四肢健全的男孩子,右手是他的惯用手,写的一手好字。那年暑假他回老家乡下玩,在树林里摘树莓时遇上毒蛇,被咬中了小臂。
那种毒蛇的血清很罕见,当地没有血清,辗转找了两家医院,都无法收治,再送去市中心医院,耽搁了一天还是没有。那年头医学和通讯都没这么发达,他的性命岌岌可危。主治医生当机立断,没空再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截肢。
好歹命是保下来了。
陆庸左手抓着右手胳膊,按了下外侧一个按键,再一旋,只听“咔”的一声微响,这只胳膊轻松被卸下来。
沈问秋啧啧两声:“好酷啊。”
陆庸的断臂截面上有一截金属合齿状物,没等沈问秋问,他主动解释说:“这个是做手术植入进去的连接端,植入式骨整合义肢技术。义肢装上去更加牢固。”
沈问秋心痒痒地问:“我可以摸摸吗?”
陆庸点头。
沈问秋站在他身边,伸出手,指尖刚碰到他的肩膀,又收回去,说:“我先去洗个手吧。”
沈问秋特意去洗手以后才回来,生怕会沾染上细菌。见陆庸还坐在客厅衣衫半褪,等着被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而且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端坐着的陆庸让他想到了断臂的阿芙洛狄忒,又或是古罗马的战士,尽管缺一只手,但还是充满了古典般的美感,无关性别的俊美,但植入断臂截面的骨合性材料又极具科技感,糅杂在他身上,矛盾而有魅力。
沈问秋指尖因为冲过水而微凉,在陆庸的断肢面轻轻抚摩,他问:“平时会疼吗?”
被沈问秋触摸到的地方让陆庸有种发烫的幻觉:“有一点,不过不碍事。”
“平时睡前和起床,我都会进行消毒,保养。”
小时候手刚断的头几年,他的幻肢痛症尤其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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