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云与雾,沉泠从来都撩不开。
伍桐埋进他怀里:“我舍不得你。但又怕我影响你工作,才让你来北京。”
沉泠没有期待过这个理由,更没想过她会直言相告。她来北京,来找他,让他探到她心底那点情意,就已经让他欣喜若狂。
他一时怔住,心神激荡不能平息,连回应的话都不知如何说。
偏偏伍桐又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不能有事。”
她忍着哭意,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说话,他听出其中的意思,知道她找他时定然想到了妈妈,定然又用陈旧的记忆自我攻击。
骤然狂喜都化作割心的线,丝丝道道绞缠住他的心脏,狠狠收紧。
“只要你在,我永远不会有事,我一定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你要将自己放到很高很高的位置上,让过去那些记忆与痛苦都仰视你。”沉泠用尽他最柔软的心意,还是怕会伤到她。
她却拍了拍他的背,忽然起了些身,将他的脑袋压进自己怀中,用长辈的语气说:“那你也要把自己放到很高很高的位置上,知道吗?”
“泠泠?”
离京那天风和日丽,太阳下飘着薄雪。
两人一狗上了车,小狗不开心,小狗在笼子里。两人都来哄狗。
伍桐与小狗隔着笼子,眼对眼,鼻子贴鼻子。
沉泠忽地向车后广阔的大道望去,伍桐抬头:“怎么了?”
沉泠扶在车门上,他的影子笼罩在一人一狗身上:“没什么。”
为了补偿小狗,一到家,他们便带小狗去草坪玩。
湛蓝的天渐渐染紫熏金,难得见到硕大的红日,缓缓落入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之间。这年冬天s市不冷,太阳落了山也还有暖意。
惊蛰玩起来就不会停,幸而来了两个姐姐愿意陪它玩,伍桐与沉泠才空了手。
他们两人坐在长椅上,身后时有人路过。
坐在这里也能听到不同人的碎语,说些家长里短,财产婚姻,工作领导,追剧追星……
沉泠听见好几次“姚景”的名字。
“怎么了?”伍桐感觉到沉泠一直注视着自己。
沉泠摇摇头,支起身子。风吹来了,伍桐的头发也被吹起,将她的脸都盖住。
沉泠望了一会儿天空,有人在冬天放风筝。
他又看向伍桐:“就是觉得,你像风筝一样。”
“你是不是黄昏焦虑?y医生还记得我以前有吧?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伍桐好不容易才捋顺头发。
沉泠也曾在电话中陪她度过许多个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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