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迎上去:“可有为难你?”
她摇了摇头:“未曾。但还是被罚了。”
一百鞭不是小数目,沧阆的鞭子是用特殊的兽皮制成的,奇痛无比不说,还不可以用灵力护体,能直直的穿透进去打在肉上。就算是体魄强健的人,挨上五十鞭都好受,更别说一百鞭。
锵斛觉得自己很幸运,同时也可悲。
森林里的四人,正在夜色下休憩。宫南郁站在树下喝酒,洛云岫踩着树枝走过来。
“寒樱。”
洛云岫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句,宫南郁装没听见压根不理会。
“寒-樱—”
那处还是没动静,她捏了捏尾指,有些难堪。
“寒樱姐——”
“额呀,你干什么,叫这么肉麻。”
一天下来气全消了,宫南郁不止气洛云岫,却不知道气从哪儿来,因为这家伙突然失联,最后猛地一思考才发现自己己所不欲,乱施于人了。她就开始气自己,气的不想说话。气自己不好好思考,不应该阻止她去危险的地方探险;气自己没能力保护她,保护不了朋友,也找不到她;又气自己劝洛云岫来。
她知道的很清楚。
宫南郁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大大咧咧这种性格只是她所表现出来的伪装罢了。她在乎太多,她在乎宫毕澜的身体,在乎洛云岫的想法,在乎家里的生意,在乎妹妹宫堇梅的学业,还在乎东滨的百姓,在乎东滨的灾祸饥荒。
她不认为自己那么悲天悯人,却发现一种救世主一般的共情的情绪在她的身上肆意的疯长,如同汩汩的春水,百川归海,汇聚的那么大,那么磅礴,以至于庞大到淹没自己,庞大到如窥不见的冰山一角。
她丝毫无法察觉。
但猛地一刻她突然察觉了,很快她又会告诉自己——我只是在溺爱他们罢了。
血缘,情感,是她为自己找到的抹黑自己的假装私心的借口。
当洛云岫唤自己的小字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人在讨好,在认输。洛云岫很少认输,很少低声下气,但她无疑是在封锁的心门上朝自己开了一扇小窗的。
“寒樱,别生气了。”洛云岫走过来,拉住她的袖子,叹了口气。
“哦。”
宫南郁仰头喝了口酒:“我气我自己,保护不了你,太弱小。朋友都守护不来,如果我再强一点,打那几个沧阆的,就不会被拖这么久,就可以帮沉庚找你了。”
她一段话说得很慢,月光之下看不见洛云岫的表情,只看见那人突然顿了一下。
心里被人揪了一下,洛云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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