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吸进来一口湿冷的气体,那么狡猾地滑入肺里,竟是有些呛,更说不出来话。
“好了好了。不那么肉麻了,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儿的吧。”
梗在喉里的东西被人快速的抽出一般,洛云岫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她支吾着点了点头:“寒樱,我还是想问。你是怎么说服北道卢的?”
宫南衣把酒葫芦的塞子盖上,发出一声有点闷闷的声音,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诶呀呀,就是弯来弯曲的话术,噼里啪啦的全炸北道卢那大傻的头上,然后他迷迷糊糊的被我聪聪明明的一扯,就开开心心地同意了。”
她说得轻松,却也是糊弄。
洛云岫本应该提起戒心,但她想到做这事的人是宫南郁的时候,就忽然的失了什么枷锁一样,心里很轻似的。
她只好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长叹,然后握住宫南郁的手,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有时候洛云岫也恨自己,碰到讨厌的人的时候做不到那么直率,说话弯弯绕绕,像打太极,碰到真心的人的时候,却也这么直率,若她能说出那好听的话来,那么多情的话来,也是能让人开心和温暖。可碰见真心,她的真心就只能很干涸的反馈太少太少的热量了。她宛如一抹干泉,如沙漠,流进去的水渗入土泥,不见踪影。
循不了往,找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