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听她这样说,于贝尔也不由得沉默了;他垂眸思考,在思想挣扎片刻后,就一脸认真的问:“我听别人说,那位兰达少将经常虐待和屠杀城里的犹太人……他在生活里对你也是这么残暴吗?”
“他有一万种手段让我感到痛苦……”
一想到那些无法对外人诉说的、难以启齿的折磨,艾斯黛拉就忍不住咬紧牙关,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她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的婚姻。她有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和父亲一样老实沉默农夫,或者是像堂姐一样嫁给一个天性活泼、能说会道的果农……但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自己要嫁给兰达——一个嗜血残暴、喜怒无常的德国人。
一想到自己要日日夜夜的与这个德国人同床共枕、被他用那些残酷的“刑具”对待,艾斯黛拉的身体就在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
旁边的于贝尔将她的恐惧看在眼里,他心生愧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为她做婚礼礼服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她才17岁,和安妮(于贝尔的妹妹)一样大的年纪,可她不久后居然要嫁给一个年长到可以做她父亲的德国人;
于贝尔再也说不出来安慰的话了,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同情;
和煦的秋日午后阳光洒满了这间小小的工作室,两个人静静的对坐良久,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悲伤和沮丧……但好在弗朗西丝卡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当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生机勃勃的绿色天鹅绒连身裙、握着一瓶香槟闯进这里时,整个屋子里都被她染成了属于春天的芽绿色。
在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时,弗朗西丝卡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在用那两颗大大的褐色眼珠扫过沙发边的两人后,她便迟疑的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不,你没有,事实上你来的刚刚好。”
艾斯黛拉起身走到弗朗西丝卡面前,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握住了她的手。
弗朗西丝卡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脸,然后又冷嗖嗖的扫了一眼手足无措的于贝尔,就扬起下巴挑眉吩咐说:“你愿意去为我找个冰桶吗?我需要冰镇我的香槟。”
“哦……当、当然没问题!”
年轻的小裁缝结巴着应答一声,然后就像逃似的小跑了出去;
等他离开后,弗朗西丝卡就握着艾斯黛拉的手、皱眉问:“那个家伙欺负了你吗?莫非他也是‘地下抵抗者’吗?”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艾斯黛拉拉着弗朗西丝卡在沙发上坐下,伤心的解释说:“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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