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脑袋不说话。
吃完晚饭后,艾斯黛拉便默默的去洗澡、上床睡觉;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玛丽每天晚上都会将他们的被子烤得暖烘烘的然后再给他们铺好;躺在床上,身体和四肢被轻柔蓬松的棉花包围,整个人从耳朵尖到脚尖都是温暖的,舒服得让人想要晕过去。
艾斯黛拉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而洗完澡的兰达则是大大咧咧的压到她身上,用力的将她亲醒,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问:“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
“唔……我没有啊……”
女孩儿唔侬着否认,然后推了一下他沉重的身躯,皱眉道:“太重了,压得我好痛……”
“可我就喜欢这么压着你。”
德国人恶劣的说着,接着又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大口:“你不喜欢那顶发冠吗?嗯?……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其他人惹你了?”
“没有……没有谁惹我……”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明明连玛丽都觉得它很漂亮。”
“……”
艾斯黛拉摇头否认,可兰达依然追问不休;无奈之下,她只好垂下眼睫轻声说:“因为……因为它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是的。在见到那顶发冠的第一眼,艾斯黛拉就忍不住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情景:她戴着那只自己亲手编制的花环,在河边洗衣时第一次见到了兰达。
那不是兰达送给她的宝石发冠;那不是宝石、不是珍珠、不是冷硬坚固的铂金,而是鲜活的、芬芳的、脆弱的花朵,是她为自己编造的易碎美梦;
兰达亲手将它们碾碎,却又送给她新的发冠——一个冰凉的、永恒的、沉重的美梦。
艾斯黛拉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它或欣赏它,而兰达显然也并不在意她的所思所想;
在听到她的话后,德国人十分诚实的承认说:“是的。就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戴着花环,所以我希望我们结婚时,你也能戴着花环……”
说着,他便起身、一把将艾斯黛拉从床上拉了起来;
艾斯黛拉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兰达;
她看着兰达跳下床从梳妆台上搬来妆匣、拿来梳子,然后将一面手持镀金的镜子塞到了她手里,半跪在她身后愉快的道:“我们设计一下你的婚礼发型吧!我记得在我的家乡,姑娘们出嫁都会梳一种很特别的发髻,我觉得会很适合你!”
“……”
艾斯黛拉被他这小孩子般的玩闹举动给弄得呆住了,可她不愿意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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