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牛肉面就一般了,打着兰州牛肉面旗号的,一般料都很少,而且味道也见仁见智,我是不太喜欢。
要是说我最喜欢的,那还真选不出来,从没遇到过味道惊为天人的,倒是路边卖的里脊扒饼,饼皮脆脆的,里面夹着很多鸡肉,小时候上学可爱吃了。
在哪能买到?白寄凊马上很感兴趣,我也想吃。
现在基本都没卖的了。江雪荷说,而且你有一点洁癖,这种路边的,卫生不过关的。
有江雪荷的带领,那天她走的茫然的路线,全部清晰了起来。江雪荷绕了一圈,正正好好地绕到了那间她去过的最大商场,两人进去逛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江雪荷又是轻松一转,转到了一家炒货店前,给她买了一包新鲜出锅的糖炒栗子。
栗子肉金黄,非常的甜,白寄凊嚼了满口粉粉的栗子香,美中不足的是有些烫舌头,险些将她烫出了幸福的泪水来。
她拉了拉江雪荷的手,轻轻地问她:雪荷,你家在哪里呢?
江雪荷和父母的事情,她也从信里得知了。她们虽然聊过许多信里的话题,可唯有这件事,白寄凊怕说了让江雪荷伤心即使江雪荷在信里反复强调,她觉得很痛快,并不后悔。
现在既然到了江雪荷的家乡,她想去看看江雪荷的家在哪里。况且,她知道江雪荷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万一心里还想念着父母呢?
江雪荷抿了抿唇,说道:在我们刚才经过的复兴南街上。
不后悔是真的,痛快是真的,心里略有些芥蒂和低落,也是真的。
她和父母这么多年,相处融洽,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尽力满足她的需求,为她取得的成绩骄傲,甚至还要给她钱,这些都是事实。当然,父母无法改变的共性,对孩子的控制欲,无法接受她在常人看来离经叛道的恋爱选择,这也都是事实。
两相抵消,她不恨父母。父母如果真因为这件事,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痛苦是必然的,可她也已决定坦然接受。
她不想把如此多的复杂情绪带给白寄凊,牵着她走到自己家住的胡同里。
我家原来住在北街,那时候还是父母单位分的房子,后来我当演员,赚了些钱,就在这里重新盖了一座,当时盖房子没问题,现在管得严了,只能买楼房了。
胡同还算宽敞,一车进出有余。白寄凊站在这扇大门前,看到上面还贴着去年的春联,已经有些灰尘脏污了,但仍旧能感受到那份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