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清脆的落地声扯回了许清婵的神智,当血淋淋的场面再一次降临生活她依旧无法适应,以至于光是看见欧阳戾生死未卜的样子她就险些失去力气。
抖着手勉强开门,她将伤者拖进家里。
关门前拔掉钥匙锁好门拴已经用尽了许清婵的理智,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确认欧阳戾是否还活着。许清婵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像个提线木偶,察觉女孩哪里不舒服,她便依次改进。
欧阳戾连呼气都是冷的,多半是在外受冻许久,她急忙将空调打开。等她体温接近正常,胸口有规律的起伏,许清婵小心翼翼地脱掉满是血污和尘土的皮夹克,露出女孩腰上缠着的厚厚绷带,已经和血粘成一片。她不会处理,糊在一块儿的伤口便不碰它,用剪刀将伤处以外的包扎去掉,又将完好的肌肤擦干净了。
头发她也不敢洗,怕滋生什么细菌,只好接了盆水用湿帕子润开,来来回回好几趟将头发也擦干净。欧阳戾嘴唇干渴得撑破好几道口子,长长的结痂渗着血,她就用棉签蘸温水替她润唇。
那堆可疑的物证,她本想裹成一团扔掉,拿起后沉甸甸的,撕开缝起来的内袋,有一张崭新的储蓄卡、一支小灵通和一块厚布裹住的硬物。
她拿起小灵通,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备注是“上面”、“同事”和“麻烦”,收件箱里躺着一条三天前的短信。
“你死外面了?”
可以想象到“麻烦”是个多么刻薄的人。
最近的电话是两个小时前的,她犹豫片刻,点了回拨。
不到一秒对面接通了。
一个年轻女子在电话那头冷嘲热讽:“兔子抓到没?不会放跑了没脸回来了吧?”
许清婵默了两秒,轻声说:“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那人叫她砸了通话机,要到地址便挂了电话。半小时后,响起微弱的敲门声,两短一长,刚好够吸引人的注意力。
许清婵从猫眼瞧,是位很高的女子,蓝发长度刚刚好搭在肩上。
背对着门,只能看到她叼住一根细烟的小半张侧脸。她的左手扶住挎包,尖头靴点在水泥地上打着拍子,并不是很急迫的样子。
许清婵把门拉开一条缝。
“你是?”
女人转过头,打扮很年轻,风衣里裹着黑衬衣和破洞紧身牛仔裤。长相和欧阳戾有五分像,她不由晃神假设欧阳戾染蓝色的模样。
“之前和你通话的。”
她虚眯起眼:“怪不得和老头吵架也不回去,是和相好的同居了啊?”
她说话间吐出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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